会知道画挂在哪,从而派人去偷画?”她拿出桌上几封信,“你虽改了字迹,可写信习惯不会变,还有那些银票,现在带人去搜一搜你的床铺衣柜和你常去的地方,不难找到。”
不举切实证据直说结果,任何说法都会显得很牵强,可是一青长老已经发话了,众人都没说什么。
我的心跳未有片刻轻缓下来,手心被紧握的手指刺出了剧痛。
“如此说来,”常秦忽的一笑,“田初九真的没死。”
众人大惊,望向画像。
曹琪婷忙收画,皱眉道:“你认识她?”
萧睿上前道:“什么田初九!你昨日见到的是我妹妹萧阳儿,她不过长得同她像了点罢了!”
“带他下去!”一青长老喝道。
数个仙师当即冲去抓住常秦。
常秦大笑,声音越发刺耳,他被人押住往一旁带去,边回头挣扎着叫道:“原来你这老道也是知道她没死的!她果然还活着!哈哈哈哈……”
曹琪婷有些不安的看向一青长老,一青长老看着她收好的画轴,长叹了一声。
我抿唇,胸口窒闷难受,仿若天旋地转,顿了顿,转身离开。
走了很久,我在点灯阁旁的石阶上坐下,天空越渐阴沉,我呆望着石阶上被风吹起的沙粒,忽然觉得特别疲累。
如果知道他就在这,我宁可冻死都不会千里迢迢赶来拂云宗门。
看不到就不会难受,听不到就不会心痛,感受不到我就可以完全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身后响起脚步声,尚未回头便听到一个粗鲁吆喝:“这里不是游客该来的地方!”
来人是个年轻仙师,面容死板严肃,望到我的脸时,他勃然大怒:“竟然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爬起来,有些茫然。
“你还装!”他气冲冲的走来,“你竟敢将我的花笺扔到水里去,说,你是哪个仙师的弟子?哦,我知道了,你师父一定是今天被点明的那二十五个败类中的一个吧,跟我走!”他拉起我的手腕,“我带你去文宣堂,说不定你身上也有不干不净的案底,看看你穿的这身衣裳。你想偷偷下山对吧,走!”
他边骂边拽我,被拉出去一段路,我才终于想起是怎么一回事。我抱住一旁的石像:“什么花笺扔水里,我没有啊。”
“还不承认!我都捞出来了!我让你给杨尊者送去的花笺啊!”
“我知道,我当时交给一个门人了啊。”
他大怒:“我让你做事,你让别人做事?”
我心虚的别开眼睛。
他又拽我:“今天不给你们这些弟子点颜色看看不行了,我拂云宗门的门风就是败在了你们这群游手好闲的混蛋手上!”
我忙叫道:“你放开啊!”
“跟我走!”
“我不去!”
他停下。没好气道:“知道丢人了?”
抱着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的心态,我点头:“我知道错了。”
“这还差不多。”他满意道,“那给我蹲那边去。”
我叹了声,过去蹲下。
屁股猛的挨了一下,他叫道:“我说的是马步!”
我揉着屁股跳起:“你干什么踢我!”
他探手就拎住了我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一把扯下他的手:“你当我好欺负的!”
“你!”他气急,伸手一指,“你给我蹲下!”
将包袱一背,我转身就走。
“目无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