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膳食阁附近从未时等到酉时,终于饱餐一顿。
这两日折腾的很惨,身子着实乏累犯困,我捏着灌满清水的小竹筒,挑了一条无人小路回去。
路上满地菊色,散碎的花瓣撵着尘土,被山风吹的乱飞。
我碎步踩着它们,边在心底琢磨,这一趟我非但什么忙都没有帮上,还差点将自己搭进去,我觉得下次也不需要我了,他们都是聪明人,经此教训一定会多加留心,更不提一青长老会增派人手去保护他们。
所以这次回去,我便不出来了吧,一定要睡它三天三夜。
打着哈欠绕小路去往朱霞丹房的侧院,刚上台阶要入大门,大地忽的猛地一晃,我本就恍恍惚惚,顿时摔了下去。
那声难听的咆哮再度响起,同时底下的撞击越发猛烈,我跌跌撞撞的上了石阶,扶着石柱远眺。
远处的拂云大殿,子清宫,晨曦宫皆安然无恙,独建在吟渊之谷上的所有宫殿都在晃动,最厉害的是金台殿,摇摇欲坠,我几乎以为它要掉下去了。
若按以往,这晃动至少要持续小半个时辰,我抓紧石柱蹲着,但因刚吃完饭,胃里被晃的翻江倒海,着实难受。
大约一盏茶后,晃动仍然未停,这时我一顿,有所感的抬头朝南面几个人影看去,随即便爬起朝大殿跑去,仓促间只来得及躲进一旁的偏殿。
外边很快传来动静,一个男音道:“刚才这里好像有人?”
“有么?”
那男音没再说话。
过去很久,晃动渐渐平息了下来,天地一片静默,我等了会儿,就要出去烤手时,偏殿石门忽被闷声推开。
我忙又藏起。
炉鼎的赤红火光中,一个中年男子小心进来,尖锐的眸子四下扫着。
我躲在角落里,气都不敢出。攥紧了衣袖。
他闭上眼睛,微微偏头,似以神思游走,而后转身离开:“嗯。什么都没有。”
石门被带上,但并未关严,可以隐约听到他们走远的脚步声。
我没敢再出去了,始终躲在这,大约半个时辰都没有再传来动静。我这才终于舒了口气,起身去到炉鼎旁取暖。
这个丹房不及最里间的大,但已足够温暖,我伸手烤着火,任暖意流满全身。
“砰!”
殿门就在这时被猛的撞开,那中年男人赫然出现,在这种幽暗的环境下,他的面貌狰狞如妖,足以让我被吓得胆颤心裂。
我惊的后退了步。
他怒喝:“你是谁!”
身形顷刻掠来,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便被他揪住了头发:“你是什么人!”
听到头皮绷紧的声音。我反抓住他的手,一个耳光刹那打来,喉间一片腥甜。
他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眉眼阴狠:“你师父是谁?没人教过你这里不能随便进来么?”
“松开……”我艰难的说道。
他冷冷一笑,一把将我往炉鼎上撞去:“还是说,你就是那个将宗门搅得一团乱的杀人凶手?”
滚烫的热气瞬间蒸掉我背上的衣衫,滋滋作响,不出多久,疼痛撕破冰冷的血肉,直钻心头。我拼命挣扎:“放开我,快放了我!”
他并不想马上要了我的命,又将我往外带出来一点,任热气烘烤着我的身子。
他去翻我的衣襟。微扬眉:“泉桥?你是妙字辈哪个仙师的徒弟?”
“你放开!”
“你说不说!”
他猛的掐紧我的脖子又撞回炉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