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发黄发枯,肤色跟我在亡魂殿下所见的那些一样。
我们躲进一堵坍墙后,我心里一股不安越发强烈。
宋十八拔出匕首,对我比了个手势,无声问我能不能用这匕首去伤它。
我觉得不妥,摇了摇头,顾盼了一阵,我看向左边阴暗残垣的小道,指了指:“去那。”
沿路又遇见不少死役,越朝村东越多,而整座村子本就不是建在平地上,几个起伏略高的丘陵加上倾塌的泥石废墟让我们越发难行。
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那几缕蓝光就在前面了,宋十八让我呆在原地,她身手灵活的穿过几座坍圮的矮房,无声的踩住一棵枯倒的大榕树,轻盈跃上长丘,清瘦身影没入黑暗,消失不见。
夜风大起来,凄白月光洒在那棵榕树上,幽森森的惹人发慎。
我裹紧衣衫,小心蹲在角落里,好在今日穿得是件不显眼的紫裘,不是平日毛绒绒的白衣斗篷。
等了一阵,隐隐听到一阵脚步声,我朝右斜角探出目光。
人影越走越近,脚步很慢,微微偏胖的影子微垂着头,一副沉思模样,我一愣,脱口就喊:“老……”
嘴巴忽的被人捂住并拉了回去。
宋十八紧紧压着我,伸指做了个嘘声。
风华老头回过身子,轻便灰袍同榕树一样,被月色染上几分惨淡。
他望了圈,本警惕的眉目变得迷惑,咕哝:“我是不是听见那丫头片子的声音了?”
我望向宋十八,她微微摇头,再回头,风华老道已不见了。
一个惊雷忽的砸在天际,风越来越大,我这才注意到宋十八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佘毅蹲在她身边:“月姑娘。”
宋十八拉着我的手,朝风华老头消失的地方望去一眼,朝另外一个方向而去:“走。”
黑压压的乌云愈聚愈多,本就黯淡的天光彻底无色,冰雨落了下来,在彻底沦为落汤鸡前我们奔入了山林。
身子冻得没了知觉,佘毅去取马车,我在火堆旁僵硬的烤着双手,宋十八将刚采的几个野果放在木架上热暖。
我抬眸看着她,牙齿打颤:“为什么不让我喊那老头?”
“我和佘毅惊动了那些人。”她垂下眼睛削着果皮,面露歉意。“我觉得那老头身手不错,留他下来应该能挡一阵。”
我一愣:“你拿他当替死鬼?”
她沉了口气,抬起头:“他自己不也跑得快么,不是回个头就不见了么?”
我看向火堆。有些放心不下,但想想,死役对付寻常人是可怕,可那毕竟是风华老头,遁地不行。上天还是可以的,那些死役再凶狠,也追不上他的速度。
我点头:“应该没事,那老头比我师父要厉害。”
雨水顺着树木枝桠淌落在地,泥土很快湿润,她将削好的果子递来,淡淡道:“刚才我看到一个很大的废洞,底下是密密麻麻摔在一堆的死役,有往上爬的,有彼此攻击的。洞壁上每隔十丈点着一支中天露。上面有三个很浅的壁洞,一个壁洞空着,一个壁洞睡着四人,祝翠娘和两个姑娘在另一个壁洞里看书。我和佘毅是在一个拐角撞见的,他对我说那些死役都是他们村子的人。”顿了下,她低声问道,“初九,会不会是古誊用你的血肉去破开了这个封印?”
“不是。”我边啃着果子边整理脑中思绪,啃完后抬起头,“我们被佘毅骗了。”
“什么?”
我敛眉。道:“他找邻居演了一出苦肉计,故意将我们引到这儿来看死役,我想他本来是想借官府的人通知杨修夷和我们的,可是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