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的声音。
我忙将花戏雪的胳膊搭在肩上,半背半扶的往下坡走去,不慎踩中一块流石,加上肩上力道太重,登时带着花戏雪一起滚了下去。
没多时被洞壁的拐角挡住,我扶起花戏雪。他伸手捂住脑袋,含糊骂道:“我真他娘的命苦……”
我在他身上摸了摸,摸出一根中天露,拧亮后发现拐角下面就是石阶了。
再度把他的胳膊搭在肩上:“快走。”
石阶比土坡更难走,近乎垂直的地面让我们近乎是连走带滑带滚。
噼里啪啦把最后几格石阶滚完,我把花戏雪从我怀里扶起:“狐狸,你怎么样?”
他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弱弱的看了他一眼,从地上爬起,举起中天露。
头顶一片幽黑,是巨大的溶洞壁,这个角度望去,整座地宫赫然如城,交错如迷,极远极远处有一座高耸磅礴的巨大平台,应该就是杨修夷所说的诛神台了。
我扶起狐狸,他虽气呼呼,倒也配合,整个人压了上来,还对着我的头发嗅了嗅。
我避开:“你干什么?”
“怎么那么香?”
丰叔特意让湘竹拿来给我的精油,能不香么,都是他自己调的,可能整个天下就这么一份。
绕过一个长廊,我纳罕道:“卫真呢,既然能听到他的声音,说明他离这儿不远啊。”
“你不担心杨修夷?”
“当然担心。”我烦闷道,“可有什么办法,我在上面只会给他造成困扰。”
他冷哼:“那你那什么未婚夫,你不担心么?”
我更烦闷了:“别提他了,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比我师父送的礼物还添堵。”
“礼物?”
我撇嘴:“就我小时候呗,我师父那时嫌我烦,出远门不喜欢带我去,就说会给我带礼物。有时我等了很久,终于把他给盼回来了,结果他手里什么都没有,待看到我失落难过了,他就笑嘿嘿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木盒,可还没等我开心够,一开盒盖,就从里面弹出一只木头小锤,每次都砸在我鼻梁上。”我气愤道,“他就是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后还要揍我一拳。”
“哈哈哈!”他大笑,“你经常上这个当?”
“我那时脑子特别笨。”我闷闷的扶着他,“而且,也不是每次都是拳头,有几次也是真的有小礼物,所以失望就失望吧,不影响下一次,只要有新的小木盒,还是能让我充满希望的。”
他哼道:“你倒是乐观。”
我叹道:“可是未婚夫就一个。”
“你还想要几个?”
我恼怒:“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觉得失望罢了。
我怅然望着我和花戏雪落在地上的影子。
对原清拾的感觉绝对不是一个盒子可以表达的,那是我期盼了那么多年的一个梦。虽然我一直就没觉得对这个未婚夫有什么喜欢或不喜欢,可他代表着一个希望,一个我能与爹娘团聚的希望。
可是如今,我害怕。
他是这样的一个人,神秘莫测,高深莫测,复杂莫测。
每次他望着我的眼神,都像是要穿透我去看另一个人,他的双眸充满探寻,又似蕴着一层兴奋,极不舒服。
“那你每次都想要什么礼物?”花戏雪问道。
我看着他:“什么?”
“你不是说希望失望么,你都希望是什么?”
我笑起来:“那可多了。”我伸出手指一一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