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身,这不算是变人。”
她双手捧着茶杯:“那这种想必比第二种更少了,妖是动物成精而来,都成精了那必定很聪慧,他们该知道半妖有多惨,断然不会去做这蠢事。”
我叹道:“你错了,这世间的半妖多由此而来。”
她美目微睁:“怎么会?”
“就中皆是痴儿女呀。”
我又抓起一个包子塞入嘴里,突然觉察不对劲,我抬头看她,她的表情很是震惊,目光直直的盯着我:“那,那镯雀,她可是半妖?”
我轻叹,点了下头:“嗯。”
她忽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花容失色的望着我:“初九,那她会告诉向才么?”
我被吓了一跳,包子咽在了喉咙里,忙灌了好几口茶,好半天才缓过劲,有些气恼:“她会不会告诉穆向才,我哪能知道呀?”
她急的快哭了:“如果向才知道了,他便是第二种!”
第二种?
第二种什么?
我傻了:“人堕而为妖?不可能吧?”
“向才为人情深意重,他定会这么做的!”
我呸了一声:“才不是呢,情深意重还能移情别恋?”
陈素颜认真道:“于他而言,曲婧儿只是一个死人,他并不算移情别恋!”
“那也不能为了哄新欢开心,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初九,我相信他心里还是有我的,他不曾忘了我。”
我哼哼:“既然他心里还有你,你就将身份说穿了嫁给他,你做妻子,镯雀做妾,镯雀要不依,我,我就……”
就了半日,我竟不知道说什么了,镯雀是拿我当妹妹看待的,且于我又有救命之恩的。
“初九,”陈素颜叹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饶是如此处境了,却仍心高气傲,我做不来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夫,不是不够爱他,而是日后相处中的摩擦必不可少,人的妒心极重,我最怕自己变得再不是自己。”她垂下眼睛,“今时今日,向才心中非独我一人,我没有自信能赶走镯雀,更何况她付出那么多,我又怎能狠心将她赶走?但我知道他心中会有一个地方永远属于我,即便他爱镯雀超过了我,他也断然不会忘了我,这就够了。”
我听不太懂,就是觉得不舒服,总觉得她这般太过憋屈,不过我不想再发表自己的不满,那样显得太多管闲事,于是我又抓起一只包子堵住自己的嘴巴。
她转向窗外,表情宁和,我兀自吃包子,她忽然道:“初九,说完了我,说说你吧,你和杨公子之间是否有什么,我总觉得你们很登对,他对你也是极好的。”
“咳咳咳咳!”
我拼命拍着胸腔,好半天才咽了下去,拿眼瞪她:“你乱说些什么?他对我好?好在哪?全世界对我最坏的人就他了!”
我这么凶的语气,她居然还笑了出来:“你们昨天下午去牡丹崖是为了何事?”
我不悦道:“捉妖。”
“那可捉到了?”
我摇头,昨天下午遇上了穆向才的事,我就给忘了,杨修夷当时也没提,陪着我一起回城了。
“今早天色刚亮,我陪父亲去南城办事,在那遇上了城外归来的杨公子。我和他闲聊了几句,得知他是去找一只妖蝉和一只狐妖,他说那两个妖物伤了你,我说初九看上去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伤的不重,也不急于一时,何苦浪费一整晚的休眠去捉呢,他却说伤了你就是伤了你,多活一天都不行。”
我捡起梅干,一把一把的往嘴巴里面喂。
“初九,还记得暖夏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