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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小女儿的话,也的确让他心里疑惑得很。他刚才也看了网络上的那个新闻,说是他的儿子现在是什么处长了,他不知道处长是多大的官,不熟悉官场的他,对这些级别的概念一概不清楚,但他起码知道,儿子今年才刚刚二十岁,按说高中刚毕业,正应该念大学的时候。在他传统的观念里,孩子还是应该按部就班地把大学念完,拿到一个大学毕业证,这才是正理。
但现在儿子的生意越做越大了,听说在燕京又开了一家新的公司,比秦海的华音阁都大。别的他不知道,华音阁是他一手操持着的,现在每个月的纯收入都在十万开外,注意,这可是纯收入!
华音阁六百多平的门店,是楚扬直接买下来的,没有房租,店里虽然请了几个售货员,每个月的工资也不过几万块钱,但华音阁的生意,却是好到不行。正对着华西音乐学院,而华西音乐学院又是一所以民乐见长的学院,特别是这家学院的首席笛子教授、研究生导师马迪,还在他这里坐镇任教,这几项因素加在一起,使得他这间小小的华音阁名声大噪,只要是华音音乐学院学习吹管乐的学生,十个有八个都会来他这里购买乐器。虽然他店里的笛子卖得并不便宜,最低一档的华音精品系列,都要卖到两千元一支,但依然是供不应求!
如果不是谢厂长那里的产能太低,他这店里的生意起码还能翻上一倍有余!就这件事情,谢文正也找过他报怨过几次,大意就是你儿子现在太不务正业了,这么赚钱的事情不做,不知道在弄些什么,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做华音笛子,产能上不去是肯定的。虽然楚扬把制笛的手艺传给了他,可是从熟练度上来说,他和楚扬比起来完全就是两个概念。楚扬现在随手做十支华音精品竹笛的时间,到了他这里不见得能做出一支来,眼看着做一支竹笛的利润如此之高,他哪里还能对这个现状满意?
但听说楚扬在燕京的生意做得更大,谢文正也没了脾气。总不能把人家绑回来,放着好好的赚大钱的生意不做,来这里给他做笛子吧?其实就算楚扬不回来,他投资在华音阁这一块儿的股份,也已经让他大赚特赚了。只不过人都是好了还想更好,赚得多了还想更多而已。
楚国昌现在也是在纠结,儿子现在这么有本事,钱,早就不缺了,现在好像又做了官,按说孩子有本事了是好事,可是这一切来得这么快,怎么就让心里这么没底呢?
被老婆一句话说得没了脾气,楚国昌只得将话题引开,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嘀咕着说道:“燕子那姑娘打电话来,说她们就在车上,一会儿就能到了,这都十一点多了,怎么还不来?”
一句话说得杨茹的心里也没底了,有些着急地说道:“不知道,要不,你再打电话问问看?”
楚国昌听到老婆的话,掏出手机,调出了号码之后,忽然又犹豫了,说道:“还是别打了吧,万一正在开车呢?接手机不是很危险?”
“你这个老头子是不是笨啊,你不会给燕子打?”杨茹瞪了他一眼说道。
“哦对对,你看我这脑子,岁数大了就是不好使了。对了,燕子多少号来着?”楚国昌嘿嘿笑着问道。
“上次燕子过来,不是给你存上了吗?”杨茹看着老伴儿有些奇怪地问道。
“这手机太不好用了,找个东西得翻半天,还不如我那个老款的诺基亚好使。”楚国昌望着手上这台金色的最新款苹果6 plus,有些苦恼地说道。这台手机,和手腕上那块表,都是晓燕那丫头在回家看他的时候给他买的,当时他不知道这些玩艺儿值多少钱,直到有一次他的大哥楚国平来到他家里,无意间看到之后,才大为惊讶告诉他,他这台手机要六千多块,至于那块表就更贵了,最新款的劳力士机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