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笼、铺床这些事情。
大喜的日子做这些,其实就是玩闹,没有谁太过严肃对待。花大价钱请来的老师傅给剪得窗花,结果被几个孩子当了玩具,到处贴着玩。
“越越!那个剪花应该贴在小叔新房的窗子上,你贴在那算什么?”正在和青木忙着贴红对联的青竹看文越拿着个剪花在待客庭的中间屏风上比划来比划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明宇和青林更加疯狂,一个拎着浆糊小桶拿着小刷子,一个拿着剪花,走哪贴哪,门上、墙上、柱子上,到处贴的都是。
文超和明浩在忙着挂灯笼,明浩一边挑着竹竿将灯笼的挂钩往廊檐下的环子里投,一边问文超:“明年春你们还回去参加县考吗?”
文超、青竹、青木、明浩他们都参加了今年的县试,不过都没有考中秀才,不过明浩中了童生。因为二丫并不在乎两个儿子在学业上一定要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所以,没考中就没考中,她半点不在意。因为爹娘(叔婶)的不在意,文超和青竹两个在这儿过得倒是轻松快意,半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等到明浩问起的时候,文超才反应到,县试又要来了。
文超手里拿着另一个灯笼,一边轻轻的甩来甩去一边回答明浩:“反正你们都要在这儿过年,明年回去的时候我和青竹也一起吧!今年小叔教了我们不少,感觉明年县试没什么大问题。”
明浩挂完一个又接着挂第二个,他等着文超给他把灯笼放到竹竿的钩子上,一边说道:“我们今年应该也没问题,孙先生亲自教的我们。你也知道,他想跟镇上的史馆长那样,能够取得好成绩挣个好名声,所以,今年管的比去年严多了。”
“哎!希望明年县试,我们都能通过!”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边忙得喜气洋洋,另一边新娘子暂住的院子里也一样充满欢乐的忙乎着。孔六太太放下生意跟着大宏他们大老远的跑过来,只是为了亲自主持女儿的一生大事。
嫁妆上贴剪花、双喜更麻烦,每一件东西都要贴上。就连一个很小很小的针线包都要贴,所以他们是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忙了,今天则是一边装抬子一边检查有没有遗漏。
几个婢子动手,孔六太太一边看着一边跟闺女聊男家那边:“听说他家从四面八方来了好些人,周边的空院子都叫他们全给租下来了,所有的客栈也都包了下来。他们家哪来的这么多人啊?”
阿静在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当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她虽然自己守着规矩,成亲前不能见相公的面。但是不妨碍婢子们出去找机会见见姑爷,打听打听姑爷家的事。
可是她们打听回来的也不过是亲戚本家,没听说有那么多的人。“这个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他们在开荒的那地方来了不少人。”
还真是曲家坳那边来的人最多,曲家坳所有人除了不能动的老人没来,其余的连抱在怀中的小宝宝都请过来了。然后就是二丫家留在这里过年没有走的雇工,以及彭家兄弟三大家,也都请了来。反而是各级官员没有请、各处富商没有请、各地乡绅没有请,这让很多人不痛快,但是王家没有关注这些不满的声音。
第二天正日子一到,两处都开始热闹起来。女家新娘子上妆开始放炮仗起,然后是男家迎亲队伍出门放炮仗,接着是抬着红轿子的锣鼓乐队一路的吹吹打打的到女家,女家又是放炮仗迎接着。接亲队伍一路撒糖过来,跟着大人孩子很多,又笑又叫的喧嚷和哄闹,不亚于鞭炮造成的响动。
孔家虽然跟过来送嫁的人挺多,但是能够拦住接亲的这些壮小伙子们却不容易。不过,王小龙的伴郎们也没有以势压人,每道门槛该给的红包都一个不少的给了。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