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呢!恐怕就连馆长先生都没有考虑到呢!”
说起这个馆长,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故事。这馆长姓史名长运,原是这个县少有的几个举人当中的一个,家里也有百亩良田、县城里还有商铺、有朝廷供奉,家境富足。虽然不是官身,却也处处受人尊敬!
可惜“长运”运不长,有一年,他舅兄与人斗狠,打死了人。那时馆长先生得中举人时间不长,因为都想着他还有可能中进士,都想与他交好。他利用自身的有利条件,又出钱搞定死者亲眷,就把舅兄的死罪改判成流放。这事原本只要死者亲眷不闹腾就算了结了,可是他那舅兄就是个找死的货。
在新皇登基的时候,大赦天下,馆长的舅兄也在可赦的范围内,馆长又忙着帮他从流放之地找回来。一般人这样遭受过一次大罪,就该老老实实过日子了。可惜这个人,就不!他不服气死者家人拿了几百两的赔偿银子,跑到人家不单在言语上羞辱和威吓人家,还动手打人!惹得人家急了,宁愿不要赔偿银子也要告到他赔命!
这么一告状,而且是翻案,那可就严重了。当地已经结案的是不能原地重审的,必须交到上面重审。这下子就牵扯到馆长曾经为舅兄洗罪所做的行贿朝廷官吏以及收买受害人亲属、干扰官府量刑等各项罪名!
功名被取消,还永不得参加各种科考,不得受朝廷任用。就是说连里镇和官办学院的先生都做不了了!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馆长一时受不了这打击,生了大病差点儿死去。他妻子为了给他治病保命,把商铺、田地都卖了干干净净。馆长命大终于挺过来了,可他妻子又惊又怕又劳累,没多久就去了!
那翻案的人家也没能达到目的,原因很简单,既已收了人家的赔偿,就该认了这结果,如今反悔要翻案,实在可恨,以扰乱公堂之罪名打了二十板子。
馆长舅兄因为已经流放了几年,并且得了朝廷的赦免,就不好再重新量罪。最后以威吓加伤人的罪名被关了六个月的监牢!
再说馆长吧!家破人亡之后,族人也恨他不该做出那样的事,差点连累家族其他读书人。面对他的困境都是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伸手帮帮他。好在他的儿子已经十一二岁了,能够帮着他做不少的事情。
最后找到二丫在镇上的学堂,也是他这儿子的功劳。因为他儿子以前在县里读书的时候,就听说过,和浦镇有王家开的学堂,给先生的束脩相当的高!而且要举人不要秀才。
他儿子叫史景轩,胆子够大,一个人靠乞讨的方式,找到了和浦镇。他来到镇上学堂的时候,镇上学堂当时只有一个秀才先生,孩子多先生少,正是缺先生的困难时期!
开这个学堂的时候,二丫是想着反正这些孩子,也不是以考学为主要目的,最好是让他们多学一些生存的技能,孩子们以后要是愿意留在她家做事,就更要有一技之长。要是不愿意留在她家,出去了也能靠自己生存,不至于过得太落魄。
所以,她后来杂七杂八的,请了账房先生过来,给他们开一堂财会这一类的课程;又托陈掌柜给找了个老管家,教授管理这一块课程;又让寡居的妇人当中针线活最好的担任先生教授女孩子女红;炒茶和农活技能由小虎担任先生,初期的武术也是有小虎担任的。
虽然有这么多的东西要给孩子们学,但是识字读书还是为主,教学上也需要有个更好的先生教导。光靠一个秀才先生,一方面是教不过来,另一方面也很有可能会耽搁一些有前途的孩子。
因为这些孩子,二丫是不可能花钱送他们去县上的官学的,倒不是她怕花钱,只是她潜意识中觉得那样的话就太过了。
要是以后真有谁有了出息当了大官什么的,肯定会想:当初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