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被摔下马来。这样的情况也只能由着马儿奔跑了。庆儿大笑着,回头说:“臭丫头,有本事追上来呀!”马蹄下扬起雪雾,喜梅一夹马肚子赶了上来,小夫妻在莽莽雪原上嬉闹起来。
忽然,庆儿的马失了前蹄,连人带马上摔进了一个雪坑。很显然是个陷阱,是人挖的、专门抓人用的。果然,隐蔽的人出来了,是个络腮胡子的蒙古大汉,哈哈大笑着,用蒙古话说:“看你这个探子往哪里跑?来人哪给我捆上!捆结实了!”
于是庆儿象一只粽子一样给捆了个结实,被这个大胡子的蒙古壮汉给提出了陷阱。喜梅急了,抡起马鞭就抽那汉子,厉声说:“放开他!他是我丈夫!”
“喂呀!你丈夫?怪吓人地呢。”大胡子躲着鞭子,不无戏谑地说,“这小白脸子穿着蒙古贝子的衣裳,连一句蒙古话都不会说,不是探子是什么?说!你们这一男一女的在冰天雪地里行走,不是在打探军情是做什么?别废话,把他们拉到巴图将军跟前去审问好了。”
庆儿这个气呀!怎么这么倒霉?喜梅这个后悔呀!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丈夫,心疼的都快掉泪了。她和大胡子嚷嚷着:“你放开他!你听见没有?你这个人,聋子?还是傻子?”
大胡子根本就不理睬喜梅的叫嚷,把庆儿不客气地推搡着往白桦林深处走,庆儿喝道:“你推什么推?我自己会走!”
大胡子又推了一把:“看见罗刹鬼子买通的探子我就来气!你他娘的还不老实!再不老实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才是罗刹鬼子的探子!”庆儿气坏了,出其不意地一伸脚,大胡子根本没有防备,就一头扎进了雪坑,弄得满身满脸都是雪。喜梅这下子解恨了,哈哈大笑,嚷嚷着:“好啊好啊!摔你一个狗啃泥。”
大胡子拂开满脸的雪,并没有报复行动,还笑呢:“你小子脾气还不小,没过年呢就让我磕头啊?看样子,你脚上的功夫还不赖,能把我绊倒的人还不多呢,以后切磋切磋?”
庆儿懒得搭理他,东张西望地看着四周的环境,估计这里是一处隐蔽的哨卡。大胡子也不象土匪,要是土匪刚才就能杀了自己。是官军?他心里掂掇着。大约有三、四里路才到大胡子说的什么巴图将军驻扎的地方。这是一幢原木造的房子,很结实、很原始的样子。庆儿被带进房子里,带到一个穿着一身银白色甲胄、背着身子在看书的将军面前。不用问这位肯定就是巴图将军了,蒙古将军,给人的感觉应该很年轻。
“将军,属下抓到一男一女两个探子。”大胡子向巴图将军禀告道,“人已经带来了,您一定要小心、仔细地审问他,这小子脚上的工夫还不赖哪!”大胡子提醒着。
“啊,知道了,你下去吧。本将军是要好好问问,很新鲜,居然有女探子了,给这个小伙子松绑。”
庆儿把解下来的绳子摔在地上,气呼呼地问“你们这位军爷,问都没问就说我们是探子,我们探你们什么了?”
“火气不小”,巴图将军悠闲地放下书,转过身来,庆儿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巴图将军也愣住了:盯住了庆儿,一动不动。
“少爷!铁焱少爷!”庆儿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庆儿!我的好兄弟!”两个人紧紧拥抱。眼中闪着泪光。喜梅在一边眼睛也潮湿了,她很聪明,已经猜到了这位英俊的将军可能就是庆哥的主人。哪里是主仆的关系呀,分明就是亲兄弟!这个臭张庆,尽瞒着喜梅!
铁焱注意到了喜梅的存在,问庆儿:“这位鄂伦春姑娘是……”
庆儿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她是庆儿的媳妇喜梅,”然后伏在铁焱的耳边小声说:“新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