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去告发我,我说买的是**吗?是小伙计!”
“您行啊,买小伙计非要好看的?糊弄谁呢?大爷我就是干这行儿的,什么不懂?你放心,咱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不相欠!你买人做什么用也不与我相干。赶紧的,看货,行不行一句话。刚才都说了,这是当朝户部尚书苏纳海,就是新近被鳌爷给‘喀嚓’了的那个犯官的外孙子。小子长得俊着呢,保险给您赚大钱。上次的那个孩子是小了点,扛不住作践,这一次的十二、三岁了。您到底要不要?要,就这个价码,不要,我们再找下家。这样的货色您打灯笼也找不着啊!痛快一点,不然闷死了,老子就白跑路了。”
鸭子女人说话了:“哟,关大爷,我还信不过您吗?是好是孬也得容老娘验看验看哪!真象您说的那么好,自然就留下了,不好也不能白糟践银子是吧?打开袋子,老娘看货!”
冰儿这个气呀,好歹我冰儿还陪当今皇上读过书哪,怎么就成了“货”了?他到底也没弄明白这个鸭子女人是干什么的,也听不懂**是什么东西。
袋子口给打开了,冰儿的眼前有了一点光亮,接着眼睛上扎的黑布给拿下来了,嘴里塞的布也掏出去了。冰儿听到了一阵惊喜的鸭叫:“要了要了!这个小小子真俊,看样子小身板也结实。就是他了,大彪子,到柜上拿银票去!”
太强的光亮冰儿一时还不大适应了,眼前的东西一下子还看不清楚,等冰儿渐渐适应了环境,才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别看她声音象鸭子,长的却象兔子:两颗大门牙,外带两只离开很远的眼睛,只是嘴唇没有豁口。脸上擦的粉几乎要掉渣了,穿的倒是不错,一身绫罗。冰儿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忙又止住了,娘说不要笑话生相不好的人,他也不愿意不好看。
冰儿这一笑,鸨儿更是心花怒放了:“太好看了!一口雪白的小白牙,还整整齐齐的。这要接客没个不赚钱的!”
冰儿身上的绳子是鸭子给亲手解开的,袋子也给扒了下去。哑嗓子接了银票,有点后悔——不知道鸨儿这么喜欢,多要一百两银子她也能买!没办法,只好告辞走人了。
冰儿四下打量,看样子鸭子家还挺阔绰,住的房子又大又华丽,雕梁画栋的。楼下的地方好象客厅,楼上四周都是红漆栏杆,不少年轻女人倚栏向冰儿投来十分怪异的目光。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鸭子开始问话,态度还很和气。
“我叫冰儿。您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要叫我妈妈。这里呀,是做生意的地方。”
“做生意?怎么没有货物?”
鸭子嘎嘎大笑:“货物?怎么没有?多着呢!”
冰儿东张西望地找货物,哪有啊?就奇怪地问:“货物在哪里呢?”这大半年他几乎是在瑞王府度过的,那里有好多的货物不断地送到府上的各个商家。
鸭子笑得前仰后合了:“傻孩子,妈妈的货物是人不是东西。比方你吧,是妈妈花五百两银子买来的,你得给妈妈几倍几十倍地赚回来。因为你们还要吃喝穿戴好多的用度,咱们是做皮肉生意的。”
“啊,卖猪肉的!”
楼上楼下响起嘲笑的声音,年轻女人们大冬天的还拿着扇子,遮住嘴巴在笑。冰儿有点生气了:这里的人怎么说话不明着说,好象在打哑谜。什么皮肉生意?冰儿觉得得问清楚,不能听这个鸭子的话。自己被卖了捞不到一两银子,反而要给鸭子多少倍的赚回来,哪有这样的道理?
鸭子老鸨很有耐心地说:“孩子,你既然来了,就安心在这里做营生。你是男孩子,和姑娘们还不一样。你把银子给妈妈赚够了,到了娶媳妇的年龄就放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