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敢放肆。
二代教习(简称)除了彩珠,其余三个都很紧张。生怕这些宫女、嬷嬷挑理见怪的,说不定连府上都回不去就在这里到阎王老子那里报到了。开课之前,彩珠跟她们说:“不必紧张,咱们是来教给她们技艺的,给她们饭碗的,还有苏姑姑坐镇,就当面对的是一些瓷器、木头,她们不敢过分的。”
虽然这些人确实有倨傲不恭的,但是在苏茉尔面前还不敢太放肆。而且她们都懂师道尊严,对授业的师傅确实不敢过分。
四种香囊做下来,这些狐假虎威的宫女、嬷嬷们就不用鼻孔看人,而是鼻梁看人——平视了。所说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毕竟是少数,梅香拜把子,都是丫鬟的命,要说日子过得顺心还得数彩珠这些人,起码人家不必战战兢兢地活着了。
太后给准备的材料都是大清的,锦缎很好,都是内务府织造局监督织造的上好京缎,彩绣辉煌的。流苏也不错,就是没有由浅入深过渡色的。最遗憾的是没有府上的那种明黄、大红的编织绳可以缝在香囊的脊背上。再就是彩珠也没有,太后不可能把珍珠拿来给她们用。
几位二代教习就跟彩珠小声嘀咕了:“彩珠姐姐,香囊上没有咱们府上的那些……”
“嘘!别多事!”彩珠姑娘是煊王府八位教习嬷嬷的头儿,是个有主意的人,其他的二代教习都是唯彩珠马首是瞻。而且彩珠是田总管的侧室,身份上已经比她们几个高多了。
没有异域的编织绳也不是做不出来那个效果,用明黄色锦缎掐个牙子也是一样的。就是多费一道事,效果也不错。
彩珠在宫里多年最清楚,在宫里。心眼好的不一定结果就好。但是心眼不好,结果肯定不好。只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给府上添麻烦。宫里的材料做出来的香囊也还不错,苏茉尔拿给太后看,太后说:“这些教习嬷嬷的针线是不错,做出来的香囊也很新样,可就是缺了一样东西,彩珠子。要不跟瑞王府要一点?”
“太后不可!”苏茉尔阻止道:“宫里做出来的归内务府经营,得钱之后直接进了国库。朝瑞王府要珠子,这个账怎么算?”
谁知道太后来火儿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要他们几个珠子是看得起他们了!让那个彩珠姑娘回去拿!”
“是,奴婢这就吩咐。”苏茉尔赶紧钳口,这是太后对自己向着瑞王府说话不满了。
彩珠领命回府的路上,心里气得突突地跳,心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你赚钱让我们拿本儿,狗屁太后,整个一个强盗!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回府汇报主子吧。刚到府门就看见田亮和纳兰两位大总管从台阶上下来,彩珠赶紧撩开带篷马车上的门帘:“两位总管请留步!”
彩珠是田亮的女人,田亮和她说话自然就比较随便一些:“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宫里当教习吗?”
“是这样……”彩珠把情况跟田亮说了。纳兰笑笑说:“行啊,算计咱们了。就跟你说的那个笑话似的,我吃饭,你掏钱。”
田亮笑了:“你牢骚不少啊,请问你敢拒绝吗?”然后转身对彩珠说:“你进府找陈福晋,朝她去要,别多拿,一大包杂拌就好。我估计他们这个赚钱计划不是那么好实现的。你进去吧。”
彩珠福身一礼:“是,妾遵命。”聪明的彩珠知道,太后跟府上说,配给几位总管的宫女是侧室,什么侧室,侧室也是妾!,所以自称妾。田亮也不在意什么称呼,他要做的事很多,答应一声就匆匆离开了。
彩珠看着田亮走远了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进府了。来到飞云楼经过通传,见到云儿一说,云儿没有一句怪话,对身边服侍的兰儿说:“你去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