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让姐姐说什么好?这幅画最少也值一百两银子了,你还说什么土豆!”
“哈哈哈!”两个人开怀大笑。
兰儿三个的装裱技巧也趋于娴熟。普通的画心三、四尺条幅、中堂都能独立装裱了。云儿买来的裱画绫绢多着呢。裱了几幅牡丹、菊花拿到舅舅的纸行去卖,结果画刚挂上去就有三个人同时要买,为此还进行了类似拍卖的竞争。
云儿卖画的定价都是根据大清的书画市场价格,按上中等画艺出售的。那个时候还不讲名人效应,就是看画的本身水平高下如何。云儿的画面本来就清新流畅,还有异域的透视效果、特技效果,基本功相当扎实。几位争相买画的人简直就离不开这里了,看样子不买到手里决不罢休。
周掌柜的一向和气,对三位争画的人说:“三位先请坐下喝茶,消消火气。各自退后一步,自然是海阔天空。大家都是读书人,这么争得面红耳赤,也……”
“掌柜的是说我们有辱斯文是吧?您是经常见到这样的画艺吗?您能不能告诉我们,画作者何许人也?老夫今年五十七岁,一定要拜这位前辈为师。”
周掌柜的肚肠子都要抽筋了,他怎么就认准了画画的是他的前辈?他都五十七岁了,他的前辈也该是七十上下了。
“几位先生实在是对不住了,在下并不认识画作者,是亲戚送来代卖的。我们只管买卖画拿提成,别的一概不问。”
“您卖画的总得懂得一点画的高下吧?这幅寒菊图真是带着森森的秋意呢。上面的诗题得相当好,‘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好诗、好画!掌柜的到底出个什么价?”
“画作者有嘱咐,每幅画最高不能超过一百两。”
“我给一百五十两。”
“我给二百。”
“我给二百八十两!”
“这样吧,这位给二百八十两的给一百八十两,寒菊图归您了。”
“您这人可怪了,给二百八您收一百八。”
“是这样,在下知道您喜欢、给得起,但是主家是佛门中人,没有贪念,虽然人家的画到了一定境界,但是并不想狮子大开口。差不多就行了,水满则溢,还是中庸一点。”
“佩服、佩服。那么牡丹图就归在下了?这个牡丹图上的牡丹简直跟活的一样,回去之后就是镇宅之宝了。牡丹比菊花难画,我给二百两。”
“在下方才说了,水满则溢,您给一百八十两就好。”
“还有这么做生意的。”
“您觉得在下很傻是吧?拿了不该拿的,要从寿命里扣除。”
“还别说,有点道理。”
另外一人就说了:“周掌柜,在下很佩服您的胸襟,金钱面前毫无贪恋之心。这幅海棠春睡就归在下了,给您一百八十两如何?”
“可以可以,先生很有眼力,这幅海棠是有前后层次的,画面清新干净,值。”
云儿的画越来越臻于成熟了,手下要表现的花卉、鸟类的形象也越来越精到,从异域带回来的那些画册、照片都是很好的参考材料,府上的花卉也是她写生、创作的最好素材。因为基本功的扎实,各种要表现的形象就是手到拿来。
要教给八位教习嬷嬷的技艺还是继续在教,却不是顾此失彼,画画的事还是放在第一位的。王府的人员基本饱和了,从宫里回家的大龄宫女并不多,有的已经回家又跑回来了。自然是家里不随心,府上也不能推出去不管,让她没有生路。
自从那次“触柱”之后,云儿明显地感觉到太后不是那么咄咄逼人了。再把皇上儿子当小孩子好像就不得偿失了。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