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好像是东家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
“那是南边吧?南边出产这些,我家那口子在绸缎庄当伙计,我也认得绸缎、纱料,你不会说是外国的吧?咱们大清有的是纱料,稀罕从外国买?”
“是不是外国的我说不好,确实是东家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您说的不错,咱们大清有的是纱料,咱们中原大国一向是被称为丝绸之国的。但是呢,这种纱料不是蚕丝织成的,是叫那个、那个石油的材料织成的。”
“你这后生越说越玄了,石头里面还有油?”这位,显然是个棒槌,顾名思义地乱猜。
“这是东家的人说的,我也没见着,我的意思就是和咱们大清的材料不一样。”
“这也罢了,你就说说价儿吧。”
“好吧,这个烧卖包是……”
东贵的价钱刚报完,货架上的烧卖包、麻袋包、石榴包、纸葫芦就没货了。想不到地顺当!还有没买到货物的大姑娘、小媳妇围着纳兰不肯走,纳兰只好把货匣子里的预备货拿出来,刚打开货匣子,里面的发卡子、小镜子等东西就给各位看到了,尖叫声此起彼伏,吵得东贵恨不得捂住耳朵逃跑了。心说这些女人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这位货郎小哥,你手里有更好的东西为什么不摆出来卖?做生意不就是为了卖钱吗?搂着护着的干嘛?”
“瞧您说的,我为什么搂着护着的?是方才那些姐姐们一直在买香囊,我又没有分身术,这不是正要拿出来吗?”
“那你快一点啊,我们从来没见过,太漂亮了!”
东贵的手脚是很麻利的,迅速地把能挂的都挂上了。他用身体挡住了周围伸过来的手,对众位女士说:“各位别抢、别抢啊!我有两个要求,一个是请各位站成一排,一个是等我报完价码再选货。”
东贵的话音刚落,一列队伍就排好了。
没用半个时辰,东贵的货物就销售得所剩无几了。看着货单,对照货款,基本相符,揣进怀里,挑起空担,转身往回走。他要把这好消息告诉二哥二嫂!
“纳兰小哥,请停一下。”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呼喘息声。东贵放下担子,转身去瞧,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正追过来。东贵觉得有些眼熟,一时没想起来。
于是笑着说:“这位大婶,看着面善,您这是……”
“啪!”大婶给了东贵一巴掌,当然不是打在脸上而是后背,不是生气而是笑:“你有好东西怎么不想着婶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前面巷子里程大人家的管事嬷嬷,在你的担子上买了好几次东西,就忘了?”
东贵想起来了:“您是由嬷嬷?您怎么知道我有新货了?”
“刚刚在路上看见的嘛!那个小媳妇子一边走一边大声显摆,生怕人家不知道。不过她买的那几样东西实在是太好了,还有没有了?”
“卖完了。”
“我不信!让我看看你的匣子。”由嬷嬷真的翻找起来。
东贵哭笑不得地说:“我是卖货赚钱的,藏起来干嘛?明天,明天我一准还在这个地方等您?”
“不行!我跟了你家去。”
“嬷嬷!这样不好,哪有这么买货的?又不是买救急的药,忙什么?”
“你小子少和嬷嬷耍贫嘴,明天还得十二个时辰呢。嬷嬷是急性子,等不得。我们府上三小姐要出嫁,非得买些别人没有的新样头面,说是在婆家有面子。首饰还能有什么新样儿的?不是簪子就是耳环、手镯、项链这类东西吗?就是看打造得精不精致,无外乎金的银的、珍珠翡翠的。路上碰见的几个人拿的还真都是大清没有的,你说,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