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太紧啊,咱们就打点汤对付一口,等晚上再好好吃。”胖子拿起一摞饭碗,都盛得满满。大伙用勺子舀了点一尝,既有野菜地清香,也有蛋花地滑嫩,再加上午餐肉这种荤腥,整个汤荤素适当。在荒郊野外,能有这样的口福,实属不易。
胖子又拿出一堆大饼子:“谁要嫌饼干太干巴,就来这个。”说完,吱溜一口汤,咔嚓一口饼,吃得香甜无比。
刚才要开枪打狼的小伙子凑乎到胖子跟前,讨了一个大饼子,也学着胖子的样子,一手拿饼,一手端碗,吃出几分豪气。一边吃,一边跟胖子拉话:
“黄大哥,我叫陈东升,多亏有你们几位跟着。现在我服了,在大山里面,你们才是真正的主人。”
胖子瞧他还挺直性,于是把手伸到兜里,摸出一个咸鸭蛋:“尝尝这个,别叫他们瞧见,嘿嘿,一共就俩。”
陈东升会心地一笑,把鸭蛋扒开,整个都放到汤碗里面,吃地时候咬一口,然后就沉底,还真不容易发现。
胖子悄悄向他挑起大指,也学着把咸鸭蛋抠到汤碗里面
兄弟是省林业厅的?”
“我也是刚刚从部队退伍,分配到那里工作,没啥经验,边学边做。”陈东升原本也是军旅出身,难怪动不动就要开枪。
“那好啊,解放军放到哪都是一个,咱们这山上地雷达站还有驻军呢。”胖子挺喜欢和军人打交道,这些人大多正气十足,没啥花花肠子。
“现在参加工作,还真怀念部队的生活,不知道咱们这次能不能到雷达站拜访。”陈东升把剩下的鸭蛋黄慢慢用门牙一点一点铲下来,吃得很仔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咂摸出滋味。
“这谁扔的鸭蛋壳?”王副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一眼就发现地上的罪证。随后他地目光射到陈东升碗里:“好啊,在这吃小灶呢,见面分一半。”
说完就硬生生用筷子抢走半拉,笑眯眯地扔进嘴里。胖子一看不妙,连忙把碗里地鸭蛋黄扔进嘴里,这样才比较保险。
吃完饭,胖子把碗里的午餐肉嚼碎,放里小半块大饼子,用筷子捣碎,又添了点汤,倒进丑丑地狗食碗里。。
丑丑都在那瞧半天了,心中颇有些不满,不由吭叽几声:你吃饱了才想起我啊。
胖子看它狼吞虎咽地吃着,呵呵笑了几声:“有点耐性好不好,刚才那么烫,你也吃不到嘴,不是干着急吗。”
稍事休息之后,大部队继续前进,这个下午,又看到了一座秃山。王三炮和车老板子渐渐有些瞧明白:消失的好像都是红松林,难道真是山神显灵,把林子收回去?
不过这话是坚决不能说出口,老哥俩隐隐觉得,山上地红松要是没了,或许这件事也就泡汤了。
林场一旦成立,肯定不会只砍伐红松,一定会一片一片砍伐,那种破坏力,绝不是补栽一些树苗就能抵住的。
所以在震惊之余,老哥俩心中也涌出一股安慰。
第二天,又陆陆续续发现两座秃山,而成规模地红松林却依旧看不着影,只有那些散落在其它松树林之中的红松,数量仅有几百棵而已。
李团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照这样下去,大青山地红松,根本就没有大规模采伐地价值,难道是以前的调查情报有误?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刚刚经历过文革的洗礼,一切都刚刚走上正轨。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谁还有心思详细调查一下山里都有啥树,储量有多少?
不过这些秃山也确实叫人怀,四周都是绿树青山,唯独这些山头却是光秃秃一片,透着股子邪性。
最后,李团长终于忍不住,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