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枯树皮的脸，灰白的头发，佝偻着额背，无不显示着这句躯壳的苍老和衰败。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虚弱的声音缓缓响起，“十六年前，狐族已亡！我内丹尽毁，与这青丘石塔融为一体，非死不离！当初，黑龙前来，我知道，救活你，就如同把你丢进另一个火坑，生不如死！可是姥姥没有办法，狐族必须有人活着离开青丘山，去寻找赤金丹新的主人！”
水怜月脸色微白，咬着牙忍住胸中酸涩，淡淡回道：“姥姥不必自责，阿水想活着！”
圣尊身手拍了拍水怜月的肩，嘴角扯了一下，继续说道：“此番出山，我是借了一个幼狐的身体，魂魄依附在濯清袖袍之上才得以跟随。可惜，总归是违背了‘终身不离’的誓言！姥姥老了，如今已将毕生妖力全部灌入圣莲之中，希望能帮助赤金虫冲破禁锢，希望妖帝能感念到我们的这份期盼，早日归来。”
“可惜，我们还是取不出连云珠！虽然已经借狼王之手将其灵力尽数封禁，可是，它毕竟与赤金丹相克，我担心~”水怜月看着圣尊佝偻的背，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尘归尘，土归土。世间轮回不过一个圆，有始有终。你以为的终点，也许就是起点的开始。再过不久，它必然会回到它的起点！”圣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空寂的山路，眼中迸射出希冀的光。
水怜月没听明白，可也没再追问，犹豫片刻低声说道：“姥姥，阿火听说赤金丹有了新的主人，一直嚷着要来看看！”
圣尊眼中的希冀缓缓沉积下来，最后，双眸依旧深沉如海，又平静如镜。半响，苍老的声音才又响起，“那位姓孟的小子对你倒还不错！”
水怜月粉脸微红，低着头不自觉地扯着腰间束带，喃喃回道：“他？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就是太过阴郁，太过神秘！他与魔族之人混在一起，早晚要出事！可惜，姥姥救不了你！如果将来妖帝重生，也许能有办法让你彻底摆脱魔族的控制。倒时候~”
“姥姥，您，您不反对？”水怜月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能力不弱，将来，也许能辅佐妖帝重掌妖族！”圣尊瞥了一眼水怜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至于阿火，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回去告诉她，静等时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