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见识略广的人才,怎么老了思维局限了那么多,我要是不在苏小蛮身边,那还能见到您吗,还有必要有求于您吗,您再仔细想想您曾经教我的,我怎么会忘记呢?”
吉天佑恢复了严肃的神色,认真看着老先生,“老师,我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您,可是在我的心里是把您当做老师的,我留在苏小蛮身边是情非得已,来这里也是有要事要办,您要是好信得过咱们师徒一场的情分,我就求您帮个忙,要不不信,也没有什么大碍,就当从未相逢。”
老人眼神浑浊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定定的点点头,“我自己的学生,我心里有数,苏小蛮大小就入我的法眼,你可不同,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他又恢复了昔日里的和蔼笑容。
吉天佑也笑了,“您常说我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定能创一番天地。”
老人郑重的点点头,“我现在还是这句话,可是要把前缀去掉了,我为以前的重男轻女向你道歉,谁说女子就不能有一番天地呢,你看从虎门山自立门户到玉石寨的女匪雪花蔓,巾帼不让须眉,虽是土匪,却深明大义,在听到她的传奇之后,我总会想起你,你应该做一个像她一样的人。”
老先生一席话,听得吉天佑感动的泛起了泪光,她从来没有想到在将来的一刻,会有人这样评价自己,而且是自己最敬重的先生,她真的很想他在面前炫耀,告诉他,嘿老头儿,那个传奇的女子就是我啊,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可是她不能,说出来他也不信,只能徒增他的疑心。
“老师,我记住了,不瞒您说,我正在为成为像她一样的人而努力,所以来到这里。”吉天佑激动地握住老人的手,泪光莹莹。
老人也终于想到她先前提到的有事要办,便问了什么事儿。
“我在找一本书,”吉天佑环顾一下四周,再次确定没有人在,才放心的说道,“一本夹着地图的书,是日本人现在牢房的构建图。”
“哦?”老人的目光有所避讳,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那我能问问你要做什么用途吗?”
“这么说,您知道在哪儿?”吉天佑几乎高兴地要叫出声来,又不得不压低声音如实相告,“日本人抓了抗日分子,我们要实施营救,老师,你知道在哪儿是吗?”她再一次确认。
老人点点头,“抗日分子,姓国还是共?”
“国。”她干脆地回答。
“你投靠了*****老人似乎有些失望。
吉天佑摇摇头,“我哪个都不是,就是打小鬼子的,现在不是国共合作吗,也不用分的这么清楚,您老人家倒是快点儿啊,一会儿苏小蛮回来了,我可不好脱身了啊。”
老人慢悠悠穿过书架,走向一个角落里,打开一个破旧的抽屉,翻出一个陈旧的相册,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一会儿,“喏,你要找的就是这个了。”
吉天佑欣喜的接过来,仔细一看,果然是那个地方的地道图,不巧的是,那个出口就在狱警的值班室,幸亏当时没冒险,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
她又装模做样的在藏书阁看书看到傍晚,才伸伸懒腰要回去。一回到家,她便将黑狗叫了来,二人仔细研究一番地图,发现如果里面没有内应真的很难营救。
“看来咱们单独行动是不行的了,还得靠他们。”吉天佑心事重重的想,也不知道江义含将上决思灰的情况上报了没有,怎么这几天还没有消息呢?她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这样吧,黑狗,你带着地图去找江义含,把咱们计划营救的事情告诉他吗,就问他救不救,为难的话,咱们再想别的办法。现在就去。”她命令道。
黑狗带着地图走了,吉天佑在床上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