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士兵从屋里走出来,向朱勇报告说:“报告,里面有个人。”
朱勇一听,看了陈麻衣一眼,说:“陈师傅,我去看看。”说着就往屋里走。
陈麻衣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担心起来,也跟着进了屋。
朱勇盯着躺在床上的张刃,问陈麻衣:“陈师傅,这是?”
陈麻衣说:“这是我朋友的孩子,得了痔疮,又得了瘟疫,快不行了,就送我这里来了。”
朱勇一听是痔疮,就想起当初的自己,顿时有些害怕,说:“痔疮?瘟疫?那得赶快治啊!痔疮可不是小病!当初要不是陈师傅,我现在恐怕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陈麻衣说:“兄弟客气了,应该的。”
朱勇见是个孩子,没什么可问的了,就转身对后面的两个兵呵斥道:“一个孩子你们也大惊小怪的,查什么查,走吧,我们到别处去!”
两个士兵唯唯诺诺。
朱勇放轻了身音对陈麻衣说:“陈师傅,好了,我们走了,就不打扰你治病了。”
陈麻衣说:“兄弟慢走。”
朱勇带着两个兵走了。
陈麻衣见他们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看着仍在昏睡之中的张刃,默默地在心里念道:“哥哥,你要多加小心啊。”
当天晚上,肃州卫指挥使下令宵禁,所有人不得外出,违令者斩。
陈麻衣听见了军队从街道上迅速跑过的声音,街道两边都站着士兵。没过多久,就听见马蹄声和马车经过的声音,从那急促而杂乱的声音里,似乎可以猜到:兵部尚书魏国忠这次来肃州卫,绝非简单巡察,可能是有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