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他盯着远处看,双目浑浊。
张刃还在哭闹,不肯上马,白宗没办法,走过去,朝他脖子上敲了一下,张刃瘫软,白宗过去抱着他,一张老脸上浊泪纵横。
白宗轻轻摸了一下张刃的脸,对荆川说:“十五年了,每天见他,都不敢认。”
荆川说:“一起走吧,你带他去南方隐居,告诉他你是他亲爹,他会认你的。”
白宗说:“那样仇家迟早会找来。他们不知道张刃是我孩子,我死了,就结束了。”
荆川默然不语。
白宗把张刃抱到马背上,荆川跨上马。
“走沙漠,别走官道,出了张掖,一直往南。”
“我知道。”荆川勒马,对白宗双手抱拳,“三哥,就此别过,保重!”
白宗说:“保重!”
荆川最后看了一眼白宗,眼眶湿润,然后喝了一声,骑着马飞驰而去。
白宗站在原地,看着在消失在远处沙尘中的马,像一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