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来此的游客,莫不为之而惊叹,这世间岂有这等美景?
欣赏着眼前美景,李曾伯也感到心中舒坦多了,对那总是充满着争吵、斗争以及诘问的朝堂,他早就厌倦了,若是继续待着,只怕寿命也没有多少了!
如今能够辞官,也算是落的一个清静。
想到这里,李曾伯倒是生出几分闲心,打算回到家乡之后,置办几亩闲田,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乡村生活。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三人也感到有些累了。
这天目山毕竟陡峭,几人寻常在朝堂呆惯了,乍然爬山也感到疲倦,就打算寻找一个地方歇息下来。
陈宜中便指了指远处一个石亭,建议道:“走也走累了,不如我们先歇息一会儿,如何?”
“那是自然!”
李曾伯一掀衣袍,直接坐在石凳之上。
石凳有些冰冷,但他并不怎么在意,这肉体上的寒冷,难不成还能比得上心中的寒冷?
陈宜中跟着坐定,随后就见牟子才双目无神,并未注意到两人动静,还在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荐叟!从先前开始,就一直看你双目无神,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陈宜中连忙拉住牟子才,以免他撞上远处的一棵松树上。
牟子才这才反应过来,双目无神的看着两人,问道:“怎么了?你们两个怎么坐下了?“
“你啊,果然是没怎么听。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曾伯一脸关切的看了过来。
牟子才顿感心中一暖,但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他就感到无比愠怒:“唉,还不是官家的事?”
昨夜时分,他随着赵昀、董宋臣回到宫中,本欲回到自己的房间歇息下去,但因为晚上尿急便起身上厕所,路途之中因为担心官家,便去查看一番,但这一看却让他目瞪口呆,发现了那本来不该出现在皇宫之内的人儿。
“官家?”李曾伯一时惊起,低声问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知晓牟子才性情素来刚正,最是容不得半点虚伪,当初他也是欣赏牟子才这一点,所以将其推荐给赵昀。
“可斋先生。你是不知道,昨夜时候官家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了!”牟子才整个脸都皱成一团,开始倒苦水来了。
“去了什么地方?”
眼见牟子才开始发泄,无论是李曾伯,亦或者是陈宜中,全都升起了一点好奇心。
牟子才见两人一起看来,便说道:“昨天时候,官家因为心情烦躁,便在那董宋臣的撺掇下跑到了宫外。我虽是想要劝阻,但无奈官家心志坚定,根本不听我的劝阻,便跑到了宫外。”
李曾伯为之一惊,开始害怕起来:“官家还未痊愈,若是在这其中发生了什么,那可不得了。“
陈宜中却是不以为意,反是回道:“若是在一个地方呆久了,自然会感到厌烦。难不成官家就不能出宫体验一下外面的生活吗?“
“这不一样!”
那牟子才没等陈宜中说完,直接回道:“你也知晓,官家乃是千金之躯,背负着全国重则。若是出现什么意外,你我承受的了吗?“眼见对方并不在意,他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唾沫星子也不断的从口中蹦出来。
陈宜中一时哑然,只好闭上了嘴巴。
“荐叟!我知道你焦虑官家安危,但有的时候稍微放松一下身心,还是可以的。”李曾伯也感觉牟子才太过激动,便从旁开始劝说起来。
牟子才回道:“没错!所以我便始终跟随其左右,就是害怕出现什么意外。但是接下来,你知道官家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