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苗人凤的战兽了。
“这班兔崽子,又在赌牌了。”阮茂七骂骂咧咧起来,还不忙对荣远航说道:“少爷,请,这就在下的寒舍了。”
阮茂七家住藏龙镇的老城区,是一套面积不大的两进合院里。家里有一妻两妾,还有两个女儿。这就是荣远航了解的情况,他点了点头,与阮茂七两人一进入屋内。站在一房门口往里看,就见里面乌烟瘴气,四个赤身露膊的汉子正围在一张方桌上赌天九骨牌。
忽然一静,大家齐唰唰的往外看去。
“啊!是阮大叔回来了。”
“舅舅……咦,是荣……是老大来啦!”这说话的正是苗人凤,他一转头就看到了阮茂七与荣远航两人进入房里来。
“苗兄,别来无恙啊。”荣远航笑着拱了拱手,对其余三人打了个招呼。这三人分别有尤肃养、齐彰、王阿毛,都有武师中阶实力。荣远航却全认识,因为去年在春光美客栈大家吃过一次饭。
“还好还好,老大,好久不见你了,这段时间跑哪去啦?”苗人凤抓起了扔着凳子上的长袍就穿起来。
忽然一阵浓重的汗臭味扑鼻而来,荣远航连忙屏住了呼吸,毫不客气地笑骂道:“我草,你丫多久没洗澡了,身上咋这么臭啊?”
此初正值仲秋季节,但是藏龙镇这里的气候温和,即使到了秋天,那天气都还是让人感到酷热难当。
“很臭吗?”苗人凤愣了一下,抬着袖子嗅了嗅自己的腋窝,说道:“没有啊?我昨晚刚洗过澡……哦,我明白了,是他!阿毛,你这家伙有一个月没洗澡了吧?”
他转头就指着王阿毛。此时的王阿毛同样的赤肩露膊,那毛茸茸的胸膛肌肉隆起,看起来很是精壮结实。对方被说得紫膛色的脸忽然酱红起来。
这时他身边的齐彰笑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毛就这么一套衣服,哪有洗换的啊?”
荣远航脸露奇怪地说:“不至于吧?”心想好歹也是个武师中阶的人物,只有一套服衣?咋混得这么惨?
苗人凤哈哈大笑着解释:“老大,你有所不知,阿毛太好赌了,舅舅给他发的月薪都叫他拿去送给海鲸帮的如意赌坊了。就算赢了钱买几套好衣服,那也没过两天他准拿出当铺给当掉。”
当着荣远航与阮茂七的面,王阿毛被苗人凤说得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脸上讪讪干笑起来。
阮茂七沉着脸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赌再了?真是死性不改!再这样下去,是不是想连家中老娘都得卖掉?”
“嘻嘻,阮叔,有时手痒,没忍住就赌了,以后不会,我改!”王阿毛嬉皮笑脸地说道。
“这话我听得多了,能改最好!”阮茂七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转而对荣远航说道:“少爷,走,咱们进内院喝茶去,我叫拙荆张罗桌酒菜,咱们喝几杯。”
目前苗人凤与王阿毛、齐彰、尤肃养这三人都暂居在阮茂七家中。只不过他们住在这第一进院子,而阮茂七跟妻女住在第二进的院里去。
“舅舅……您、您怎么叫老大‘少爷’呢?”苗人凤很是惊讶。
阮茂七说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还有,以后大家对少爷重尊点……”
“老阮,”荣远航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什么称呼无所谓,咱们各交各的就是了。今天就打扰你啦,我跟苗兄等几位就在你家蹭顿饭吃了。”
“好,好,那我过去吩咐一下。”阮茂七忙不迭地说。
“舅舅,”刚想走,苗人凤就叫住了他,说道:“舅舅,那个……三舅母在家里生小孩呢。”
“什么,生啦?”阮茂七一听,顿时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