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长发编成了两个辫子,连带两侧垂下来的流苏发饰,一并编进了辫子里头,整个人瞧起来又稚嫩了两三岁。
领着杜鹃上了康熙的院子里头,康熙几人并未在屋子里,而是三三两两坐在院中闲话,见若鵷过来了,视线都转了过去。
若鵷快走几步,领着杜鹃给几人请安。叫起后,康熙瞧了瞧若鵷的扮相,点点头道:“杜鹃就不用跟着去了,留下吧。”
“是。”杜鹃应了一声,退后两步。
一行人出发后,若鵷在路上问起了,才知康熙有意做百姓打扮,瞧瞧京郊百姓的生活。走在路上,若鵷心中感慨,虽然不知康熙此番带自己出来是何用意,可却歪打正着,把自己带到老家的地方上了,虽然景象全然不同,可却心生亲切,似乎此刻是与爸妈离得最近的了。
“想什么呢,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十三阿哥拿胳膊肘撞了撞若鵷胳膊,道。
若鵷回神,冲十三阿哥笑笑,道:“这些百姓虽然生活得并不算富裕,但还安逸。”
十三阿哥笑回她道:“合着你这心思用了一路,就想着这么个明眼人一打眼儿就能瞧得出来的事情?”
若鵷失笑:“不然还要想什么费脑筋的大事情不成?”
说笑着,几人已渐渐走到了人烟稀少之处,四贝勒一向谨慎,有意阻止,但康熙兴致似乎颇佳,好在一行人皆有身手,随行又有暗卫的保护,倒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那是什么?”九阿哥瞧见不远处杂草丛里一抹红色,似是个布包。实在不是九阿哥眼尖,遍野枯黄,那片红色着实乍眼,九阿哥没发现,也会有别人瞧见。
见康熙微微颔首,九阿哥上前打探,若鵷随其他人立在原处,见九阿哥弯腰伸手揭开红布打量了一眼,继而将红布又盖了回去,却不见他立马回来。
十三阿哥等不及,也走了过去,若鵷瞧见他和九阿哥说了两句话,才去瞧红布里头的到底是个什么,却见十三阿哥手上一滞,却没立马将手收回来,反而伸得近些,探了探,这才直起身。又和九阿哥嘀咕了几句,竟是将那红布包裹抱了起来,这才同九阿哥一并走回来。
见康熙微微蹙眉,眼含询问,十三阿哥道:“回皇阿玛,这包裹里是个婴孩,尚存气息,只是瞧面色,已被弃有些时候,不知皇阿玛……”
听见是个孩子,若鵷有些惊诧,以前见过不少遗弃孩子的报道,但亲眼看到还是头一次。若鵷走到十三阿哥跟前,掀开一角瞧去,小家伙有些瘦弱,青紫的面色瞧着有些骇人。突然,婴儿的小嘴动了一下,很小的一下,若鵷却觉得心中有个地方被触动了,没顾得上康熙的指示,径自从十三阿哥怀里把孩子抱了过来,将温热的手心捂在孩子脸上,温度低了,哈口气继续,如此反复。若鵷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活这个小奶娃,可她却没有办法无动于衷。
见若鵷如此举动,康熙暂时压下心头的怒火,道:“先找户人家吧。”
经四贝勒提议,一行人按原路折回,盏茶功夫,寻到刚才路过的一户农家,那家里是对中年夫妻,生活的风霜显得他们的样貌大于实际年龄。老夫妻膝下一对儿女,与老夫妻同住,大儿子已然娶亲,育有一个才刚会走路的女娃,小女儿尚未及笄。
禀明来意,老夫妻让出自己的房间,若鵷由着妇人将自己带进里屋,屋里头正烧着火坑,若鵷本只打算坐在凳子上,拗不过妇人,脱了鞋靠坐在了炕头上。不多会,妇人又端进个火盆,便放下门帘出去了,只是火盆才刚烧起来,这屋中的温度一时半会还升不上去。
若鵷不知道这个婴儿已然在冰天雪地里躺了多久,她怕婴儿还来不及感受一下温暖,就被霜寒夺了性命。顾不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