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京郊普通的庄园。老蔡身后一个人下马喊人,应门的人见是老蔡,赶忙将门敞开,一行人骑马而入。
“六子,去收拾出来一间客房出来,另外把如嬷嬷请来,再派过去几个丫头。”老蔡一下马,便吩咐起来,身后同他一块骑马过来的人里头走上前一个,将姑娘给接了过去。
其他人一边应着,一边散去做老蔡交代的事。
“三儿。”被点到名,一个年岁不大,瞧着倒也机灵的小厮恭身上前,“你立刻回府,把这事报给爷,请爷个示下。”
“是。”那个叫三儿的小厮即刻上马,又奔了出去。
交代了一切,老蔡往客房走去,刚才那个唤六子的,一路引着老蔡到屋门口,推开门请老蔡进去,自己则阖上门守在外头。
“如嬷嬷,这姑娘怎么样?”老蔡站在屏风后头,问道。
如嬷嬷应声从屏风后头绕出来,道:“蔡总管,这姑娘想来是冻了许久,手脚都冰凉冰凉的,整个人也是昏迷不醒。老奴刚给姑娘换过衣裳,又喂了姜汤,但情况不大好,似是有些发热。”
老蔡叹道:“这别庄在京郊,天又才下了雪,况且爷的意思还未可知,这……”
屋里头,姑娘有了些响动,一个小丫头慌忙跑出来道:“启禀蔡总管、如嬷嬷,这位姑娘额头烧得厉害。”
“我收留这位姑娘已属不该,若再为她请大夫来,恐怕爷要怪罪下来……”老蔡一时犹豫。
“我还会点治风寒的土法子,给这姑娘试试吧,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如嬷嬷出声道。
“去吧,就看这姑娘自个儿的造化了。”老蔡隔着屏风朝里头瞥了一眼,出了屋子。
晚间,三儿回报,爷让蔡总管自个看着办,他来别庄之前看不见人就行。
闻言,老蔡才算舒了口气。
若鵷终日浑浑噩噩,开始还有些意识,仿佛屋里头有人说话,可她什么也听不清,她也不认得这些声音,她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等到若鵷意识恢复清醒,已是第三日下午的事情。
方一睁开眼,若鵷下意识地四下打量了一圈,慢半拍地察觉到这似乎不是自己的屋子,再仔细瞧,她确实不认得这里。挣扎着起来,恰好服侍她的小丫头端着药推门进来,见若鵷醒了,忙将汤药放在一旁桌上,上前帮着将若鵷扶靠着坐起来,道:“姑娘醒了,您都睡了三天三夜了,正好药刚熬好,姑娘先喝了吧。”说完,转身将药碗端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若鵷的身子还有些虚弱,但人已经清明,想起昏迷前自己与几位哥哥的争吵出走,继而迷路,最终昏倒在雪地里。
“姑娘,这里是咱们爷的别苑,蔡总管在路上见您昏倒了,就把您带了来。”小丫头笑着回道。
“你们爷?不知你家爷是哪一位?”若鵷问道。
“姑娘,蔡总管吩咐了,奴婢只管伺候好姑娘,其他的,不能同姑娘讲。姑娘先吃药吧,赶紧将病养好才是。”小丫头端起药碗道。
既然对方不肯表白身份就算了,若鵷淡淡笑道:“既然有交代,那我也不勉强姑娘了。有劳姑娘替我代个话,谢谢你家主子搭救。”
小丫头应下来,将汤药喂若鵷吃下。
如此又将养了三日,若鵷的身子气力才算恢复了七八分。晨间,小月——若鵷刚醒来时见着的那个小丫头——正陪着若鵷在湖边散心,湖水已然结了冰,岸边的垂柳也干枯着,分外萧条。
“张姑娘。”若鵷回身瞧去,是蔡总管,忙起身。
“蔡总管好。”这些日,都是如嬷嬷和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