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阿哥本已转好的神色又不悦了起来。若鵷按着十七阿哥的手,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知道这荷包对你来说有多么重要,我不收下它,是因为我觉得这荷包放在你这比放在我这里更有价值,那是你额娘对你的心意,又怎么能系在我的脖子上呢?”
“就是因为它重要,我才要送给你。”十七阿哥闷声道。
“我都明白,这样吧,”若鵷从枕下摸出竹箢的银锁片,交到十七阿哥手里,道,“这是我的银锁片,打小儿就戴在身上,每个扎库塔家的孩子都有这么一块。如今,我既已不再姓扎库塔了,这块锁片就再也戴不上了。你我相识时我的名字还是竹箢,那么今日,我就把这块锁片交给你保管,也算作对过往的一个交待,如此可好?”
十七阿哥瞧了瞧手中的银锁片,念道:“青青翠竹,皆是法身。竹箢,竹箢……”而后点点头,将锁片紧紧攥在手中。
“十七爷记着,往后再没有竹箢了,只有若鵷。”若鵷握上十七阿哥的手,道。
“嗯,往后只有若鵷,是我姐姐。”十七阿哥抿了抿嘴唇,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