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作保证的样子,逗他道:“若我当真惹恼了皇上,皇上要治我的罪,你为我求情,就不怕连累自己失了圣宠?”
十三阿哥语气倒急了些,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十三何曾在意过这些来的?你这么曲解我,我岂不冤枉!”
瞧十三倒是当了真,竹箢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忙道:“逗你玩的,急什么?这么沉不住气,也不知道皇上……”竹箢本欲说,也不知道皇上怎么就把祭泰山的事情交给了他办?却猛然打住,这话若是说了出去,该要引起怎样的风波。
“皇阿玛怎的?”十三阿哥见竹箢停了下来,问道。
“也不知道皇上怎的就这么宠着你?”竹箢忙改了口。
“皇阿玛宠信与我,你却眼红了?”十三阿哥笑道。
“眼红什么?奴婢还巴不得十三爷日后当了王爷,也好给奴婢当个靠山。以后便是吃香的喝辣的,过尽了舒心日子!”竹箢得意道。
十三阿哥弹了竹箢一记,笑道:“你这丫头,倒会想得美事!快收拾了东西,一会我送你过去。”
竹箢点点头,自己这路痴,又没地图在手上,不拽着十三阿哥当活地图,恐怕走到明天未时,也走不到乾清宫,反正远远叫他先离开就是了。
简单收拾了东西,竹箢去同良妃告别。良妃那边想来也是收到了消息,见竹箢来道别,倒没什么惊讶,只仔细嘱咐了竹箢好生服侍,遇事悉心请教,又道这边的屋子给她留着。竹箢谢恩而出。
十三阿哥把竹箢送到乾清宫几十米外,就先行离去了。乾清宫就在眼前,竹箢就不怕走丢了,紧了紧怀里的包袱,一路走了进去。到了先前那太监吩咐的耳房外面,已三三两两立了几个宫女。未待竹箢去打声招呼,先前传旨的太监领了几个小太监过来了。
才站定,他道:“人都到齐了,随这几个小太监走吧。”
“是。”竹箢随众称是,本想抬眼看看自己该跟哪个小太监走,却听领事的那太监道:“扎库塔·竹箢,随我来。”
竹箢忙低了头,道:“是。”
竹箢一路盯着前面那双脚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哪里。
再停下时,竹箢已辨不清这是何处。只听那太监同自己道:“你且在这等着,我回了李谙达,自会安排了你的去处。”
竹箢称是,心下道,他口中说的李谙达,莫非就是康熙朝最有名的李德全李公公?除此之外,自己倒再想不出还有什么人称得一声谙达。
见那太监离开,竹箢环顾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才惊觉,自己竟是到了懋勤殿外头了,想来,自己在乾清宫八成也是干老本行——服侍主子读书。
“李公公,这便是扎库塔·竹箢。”听见声响的一刹那,竹箢便回身垂首立住,给两人请了安,眼睛只恍惚扫到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是方才那太监,另一个,却没瞧仔细。
“起来吧。”有些尖细却不失沉稳的声音响起,继而又同那太监道,“你忙自个的去吧。”
那太监退下,只剩下李德全与竹箢二人。
李德全道:“万岁爷的恩典,打今儿起,你便在这懋勤殿当值。虽说有嬷嬷教导,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个心里也掂量着点,在万岁爷跟前当差,可是半点儿马虎不得。”
“是。”竹箢恭声应着。
之后李德全又交待了几句南巡的事情。不管李德全说什么,竹箢只顺着他的意思应下来,估计有别的嬷嬷姑姑之类的来教导自己如何在康熙面前当值,自己小小一个宫女,还轮不到在他面前讨经验。
说是今日开始当值,其实只是先由殿前的嬷嬷教导。懋勤殿,本是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