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深深的自责。
“就叫大哥吧。”司马稷突然伸手,盖在了她的头上,笃定地截断了她的话。
陈木槿呆住了,感受到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地盖在她的头上,安抚了她的慌张和内疚。
“好,大哥。”她抬头,对着他笑。
那一刻阳光耀眼,百花吐芬。
胥冠儿和邬航分别站在院子的两端,在房屋的阴影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神被云雾遮盖,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渊潭。
胥冠儿第一次觉得心慌,明明人就在眼前,却好像已经遥远的怎么都触碰不到了。
师妹,我不懂,为什么只是看着你,也会心痛。
邬航只是抿紧了薄唇,随即转身而去。
陈木槿平白得了个大哥,很是高兴,她里里外外地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把伤病员都安全挪放到了马车上,除了李虎伤势过重不宜挪动,其余的人都乘上车往司马稷的宅子去了。
马车悠悠晃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到了宅子的门口,陈木槿刚跳下车,一个人影就冲了上来,大叫一声:“师兄!”随即一个人影就扑进了她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
陈木槿石化了,在场看见这一幕的所有人都石化了。
好半天陈木槿才伸出一根指头将胸前的人儿支开,弱弱地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人一抬头,两人顿时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片刻,随即爆发出相当一致的尖叫:“怎么是你!”
没错,那人就是上午在集市遇见的那个跋扈少女。
陈木槿往后一看,果然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那个年轻人。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什么孽缘?
“静雅?”司马稷下了马车,略带疑问地叫出了少女的名字。
“稷师兄!”严静雅如泣如诉地喊着着,一把推开陈木槿,再次扑入了司马稷的怀抱。
然后,谜之尴尬的一幕发生了,司马稷一只手就撑住了她的脑袋,没让她再前进半分。
“师兄,我都被别人欺负的这么惨,你还这样对我。”无限委屈的娇嗔和呜咽。
司马稷放开手,蹙眉问道:“谁允许你下山的?”语气中的寒意刺骨。
严静雅的呜咽声瞬间消失,她傻了一般呆呆看着司马稷,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震怒。
“师兄,是师父准的。”年轻人见状急忙凑过来解释着。
“宁远,你也帮着她撒谎!”司马稷声音愈发地严厉,眼神如夜晚中的寒冰,阴暗冰冷。
“哇!师兄你怎么了,干嘛这样对我?”严静雅突然哭出声来,不过这次可比上午哭的有感情多了。
“司马兄,不如先进去再说吧。”胥冠儿上前劝道。
“嗯,大家都先回房休息吧。你们两个,跟我来!”说着他长袖一甩,大步迈进了大门。
卫宁远搀扶着严静雅委委屈屈的跟了上去。
陈木槿本来双手抱着胳膊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就这么被冠儿打断了,十分不爽,斜了他一记。
胥冠儿看见陈木槿的眼神,只是苦笑。
“这次我都不帮你。”邬航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走了。
陈木槿用自制的担架亲自抬了昏睡的西芸回屋,将大夫的药方细细看了,才交给了院子里的小丫头去煎药。
东雪已经可以自己走了,陈木槿扶她躺下,换了衣裳。
“姑娘,这怎么使得?”东雪不停地抗拒。
陈木槿一边给她换上雪白的中衣,一边道:“有何使不得?我受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