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晶莹剔透,仿佛翡翠琢出的一般,竟然就是兰花中的极品——绿云。
而原来像枯枝一般的花木,也渐渐长出了一些枝丫,主枝也长得有半人高了。稀疏的枝丫上,褐色的圆点慢慢长大,终于前几天长出了茶杯大小的紫色的花,大大小小足有十九朵。容韫和在它欲放时就认出了它的种类,这竟然是紫玉兰,又称木兰花,药名叫辛夷。
这种花她前世在南方的植物园见过,听说移植和养护都极为不易,是非常珍贵的花木。没想到这一世竟然让她在花市里拣了便宜,只花了十文钱便买了下来。此时的紫玉兰,原来褐色的枝头开满了雍容华贵的紫色花朵。朵朵亭亭玉立,浑似粉装玉琢,幽雅飘逸,芳香诱人,美丽而高雅。
这样娇艳的花,容韫和可不想就这样拿着招摇过市。如果这样走到镇上,一路不知会被多少人拦下来,摸来摸去,问东问西。都是乡里乡亲的,要是花被撞着伤着,她的一千两银子奖金就长着翅膀飞走了,还不能说人家一句重话。她直起身来,正要和福寿一起到镇上雇一辆骡车,却听到外面响起了马蹄声。
“苏公子来了。”吕妈妈站直身子,看了容韫和一眼,转身向院门外望去。这段时间,她对这马蹄声太熟悉了,绝对错不了。
福寿也机灵,见容韫和置若罔闻地又蹲到了花前,他连忙道:“我去看看。”话声刚落,院门外就进来了一个人,却不是傅衡,而是那个车夫马雷。这马雷四十多岁年纪,也跟随傅衡上过战场。不过在容韫和看来,比起上战场杀敌,他更适合去当谈判专家。此人的能说会道,在劝她上车的那个雨天,她实在体会很深。
马雷一进院子,就抱拳向容韫和行了个礼,道:“容姑娘,我家公子今日脱不开身,命我带了一首诗来给你,并送容姑娘去群芳园交花。”
“诗?”吕妈妈极为惊异,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容韫和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来,点头道:“嗯,你只管把诗交给她。”
容韫和一看吕妈妈这表情,顿时哭笑不得。莫不是吕妈妈怀疑傅衡给她写情诗不成?真是不知怎么说这位奶娘好。不用猜,她就知道傅衡写的十有八九是兰花诗。那家伙怕她写不出好诗来,在赏花会上丢了脸,所以自命不凡地要帮她写诗。多半如此。
哼,自以为是岂不知她虽然写不出诗,但背诗她还是会的,李白啥的也写过些兰花诗,那些诗人现在都还没出世,借几首来用用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人家大诗仙,总比傅衡这个四肢发达的家伙强吧?实在没有,她家还有一个小才子容辉和呢,念了这么久的书,好歹能胡诌上两句来吧?用得着他一个外人,咸吃萝卜淡操心么?
容韫和一想起那天傅衡利用她来打击李綦,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怨念极深。
看马雷把一张叠起来的纸递过来,容韫和本想让福寿直接念出来算了。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吧。如果那家伙真写什么乱七八糟的诗,念出来岂不丢人?
接过那张纸,在吕妈妈和福寿的注视下,容韫和展开来一看,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傅衡那龙飞凤舞的字。这些字遒劲刚毅,张扬豪放,跟傅衡的个性倒十分相像。容韫和又对这字腹诽了一把,这才定睛看去,只见那纸上写着:“兰为王者香,芬馥清风里。从来岩穴姿,不竞繁花美。”
呃,好吧。细细一品这首诗,容韫和不得不承认它也不比大诗仙的差。反之倒有一种凌然霸气,却不是那些文人能写得出来的。
容韫和见福寿脖子伸得老长,要不是吕妈妈用眼瞪着他,估计他已经凑过来看写的什么了。她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就把那纸塞进福寿手里,转头对马雷道:“诗写得还不错,这儿还有一盆木兰花,你让他一并写了,明天来的时候带给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