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要去内室搜。
北灵院曾经是长乐亭主居住过的地方,只因后来长乐亭主嫌这里的采光不如南灵院,就和当时的傻女朱璺换了下。
所以她们对北灵院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过了这么久,这院里除了花草换过,连那书架的位置都不曾移过。
就在夏桃和冬桃要进去时,朗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和结香、种碧一起拦住了两个婢子的去路。
双方僵持不下。
朱璺道:“六姐,你想玩去你的地盘上玩去。我这里不是你随意践踏的地方。再冒犯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这才是她真正的性子!
朱璧闻言就斥道:“这里也是我的地方,要不是我让出来给你,你现在连个像样的地方都没有!你还敢和我嚣张!”
“你若是不喜欢南灵院可以和老夫人说,也可以和你母亲说。再换回来便是。但是在这里还是我的居所之前,你没有任何的资格搜查。”
正说着门外一群人簇拥着丁夫人进来,只见丁夫人穿着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褙子,光彩夺目,俨然就是大家族里的嫡母风范。
就这身派头,就硬生生地把屋里的争执无声地压了下去。
朱璧微愣。
丁夫人的光彩晃到了她的眼。
想起自己的母亲,一身素净地从南宫府回来时憔悴的模样,朱璧就觉得丁夫人今日打扮成这样是故意的。
故意怄她,故意怄她的母亲!
“丁姨娘,您来了。”
丁夫人一走进来,朱璺就作了个揖,没有再搭理错愕的朱璧。
丁夫人已经走进门槛里,环顾左右,好像视朱璧空气似的,眼带笑意望着宜安,道:“宜安,听说你会作画,替我画几个鞋样子吧。”
说着丁夫人画鞋样的纸叫琏哥送上来。
朱璺忍不住笑道:“这很简单,丁姨娘派琏哥来说一声,宜安画好送给您便是,您怎么还怕宜安这里没有画纸,特意地送来呢。”
“你有的那是你的。你既然喜欢画画。丁姨娘这里正好得了一刀陈清款的宣纸,都送给你作画。”说着珠哥又捧了一个狭长的匣子。
朱璺喜出望外,接了过来道:“多谢丁姨娘。”
“宜安客气什么。姨娘送你的谁敢置喙。”丁夫人说着又瞄了眼被晾在一边的朱璧,又道:“这纸上有明矾不吸墨,听说是最适合工笔画。写意的画沁水性强,我上次瞧你替王夫人作的画应该属于工笔画,所以就买了这个种类的。”
“姨娘说得对。我平常用的就是熟宣,您说的洇墨强的是生宣。姨娘送的正是宜安需要的画纸。”朱璺接话道。
丁夫人很淡淡一笑:“宜安喜欢就行。缺什么短什么都跟姨娘说。咱们府里通共只有你这么个懂事体贴长辈的姑娘,平日里没事就多陪老夫人说说话。老夫人开心了,姨娘也跟着开心。”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把朱璧冷落了。
有丁夫人在,她那张嘴说出的话都很难听,这个时候朱璧处于下风向,母亲不在,朱璧更不敢正面迎敌。
看着结香在案上铺开了纸,几个人围簇在案边画鞋样时,朱璧灰溜溜地离开。
听到外面人离去的脚步声,丁夫人才笑道:“她又来找你麻烦?”
“丁姨娘放心。她没讨到便宜。”朱璧淡然道,“丁姨娘要画多大的?”
“我带了鞋样来了。你照着描摩就行了。”丁夫人说着话时,琏哥就把从袖里取出了一只鞋样。
朱璺笑道:“丁姨娘有鞋样,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