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来了。”南宫昭淡笑。
因为人比较吵,南宫昭突然拉起她的手道:“跟我来!”
他说着已拉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可是——”朱璺窘迫地看向身后,意外地发现种碧和湘树以及朗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身边了。
原本担心被婢女们误会的那颗悬着的心,稍放松。
她想挣开昭叔叔温暖的大手,但是昭叔叔的手很有力量,握着她时虽然不觉得紧,却松脱不得。因为昭叔叔粗砺的指腹贴着她的皓腕。
只觉一股温暖像羁绊一般紧紧地缠绕着她,她头皮发麻。
说实话,史书上说南宫昭的哥哥南宫师杀人如麻,就惯性地想着只要是南宫府的人都很可怕。
南宫昭亦是如此。
虽然南宫昭对她好,但是一想到他杀人无数,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怖。
何况南宫昭现在握着的她的手。若是此情此景被明康看见,更是有理说不清。
“昭叔叔,我的手好疼。”朱璺窘迫至极,找着借口。
然而南宫昭并没有怜香惜玉地松开,未闻一般,拉着她走到街角人少的地方,才松开她。
朱璺的煎熬如汩汩的沸水。
“宜安,你怕我?”南宫昭突然揣测地端详着她道。
朱璺心里咯噔一下,违心地摇头:“昭叔叔为何这样问?”
“你方才,手在发抖。”南宫昭淡淡地道。
朱璺静静地看着面前严肃南宫昭,忙解释道:“只是因为大家都在歌颂昭叔叔的战功,宜安,是担心昭叔叔被人识破身份。”
朱璺呆了呆忙找个南宫昭易于相信的借口。
南宫昭的幽眸仿佛能洞穿她的心,风轻云淡地笑道:“是这样吗?宜安,你害怕只是担心我被百姓们认出来?”
朱璺微愣,颔首点头。
南宫昭终于没有再追问这件事,男女之事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在里面,点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还没有这么傻。毕竟不是十五岁少不更事的女子。
南宫昭见问不出什么,也没有再让她窘迫,与她并排走在路上。
一路花灯相伴。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静静地走着赏着,走马观花一般,却又煎熬难耐,自从与明康确定了关系后,再同南宫昭走在一起,朱璺感觉像犯罪。
朱璺故意放慢脚步,微微落后于南宫昭,走在他侧后,然后悄悄地偷看了一眼他俊美的面庞,他幽深的眸子下投出淡淡的阴翳,更显得那眸子的深邃。
深不可测抑或是变幻莫测,反正是捉摸不透。
不时走过的三两路人还在津津乐道着他的战绩,谈论着他用兵如神。
南宫昭听见了也仿若未闻,双手反剪在身后,不断地摩梭着他的玉板指。
他悠闲地踱着步子,因为微微地超前,朱璺走在后面,就有看花灯的年轻男子看到她,仿佛邂逅一般,叹道:“真是漂亮!”
耳边传来这声赞叹,正在观察着南宫昭的朱璺还以为是某个士子在说花灯,就好奇地扭过头去,说巧不巧地与那个男子的目光对视上。
那男子脸色微红,上前一步就要作相见礼,朱璺的胳膊就就南宫昭猛地拉起,没等那士子发话,南宫昭已经把身子小巧的朱璺拉至自己的身边,嗔怪道:“好好走路。”
朱璺圆脸一红,身后的士子虽然没有结交上朱璺,忍不住流连着朱璺的倩影。
朱璺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要不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