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再同湘树说着玩笑话。
湘树低下头默认地接过花,然后走进厅里,她故意扯开嗓子道:“姑娘,菊花虽好,可咱们院子里的菊花多着呢,何必摆在屋里,奴婢觉得还是点香较好,听说丁夫人进了一批从毗罗国进的新香,最具安神的功效。”
院里的五大娘听到后,这才掸掸衣上的灰尘踱进倒座里歇着。
朱璺也亮着嗓子回道:“还是这些天然的花草好,这几****这屋里谁也不准点沉香,就以菊花为主,门窗也开着,把原本的香气都冲散,日后再换别的香味也不迟。”
“是。”
朱璺坐在椅上,望着门外,湘树把菊花摆好后,就默默退了出去。
五大娘朝她使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来于僻静的拐角处,五大娘道:“她不愿意?”
湘树点点头:“我已经说了,但是这几日有点难,说要等屋里的香都散掉后,换成别的香味这几日只用菊花代替,估计要等到秋菊凋谢时。”
五大娘咳道:“那岂不是要等到冬至日?”
“急也没有办法。也许哪一天心血上涌,又改用沉香呢,咱们这么催不是办法,还会让姑娘起疑。”湘树提醒道。
五大娘亦觉得这件事与湘树无关,怪不到她的头上,便道:“那你的眼睛放灵活点,见到机会就下手。”
五大娘说着从袖里取出五两银子塞进她的手里:“这是夫人给你零花的。”
“替我谢谢夫人。”湘树携进袖兜里,各自散开。
至晚湘树有了机会进屋里,便把五两银子拿出来呈给姑娘,朱璺见了笑道:“被私吞了五两。”郭夫人赏人从来是十两二十两地赏,取意十全十美,断断没有单数的赏银,一看到五两,朱璺就猜出了。
湘树压低声道:“奴婢都如实禀报,不敢有隐瞒。”
“拿回去自己花。她的钱多,不像庶出的姑娘穷,只要不隐瞒我就够了。”
湘树吃惊地收回:“姑娘,她现在有点急,希望早日下手。要不然还不知会有什么别的花样。”
“放心吧,日子会有的,也就在这几天。”
五大娘再次出现在窗前,湘树心里咯噔一下,咣当当一只杯子砸碎在窗上,窗外的人吓得屁滚尿流,就听见朱璺的斥责声:“混账东西,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敢狡辩,跪下!”
湘树忙配合演戏道:“姑娘饶命,奴婢有罪。下次再也不敢了。”
“滚出去!”
“是。”湘树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五大娘原本想听墙脚,被那一砸吓得缩回倒座,从窗缝盯着退出来的湘树,蹙眉不语。
湘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快就遭到了姑娘的嫌弃。
她吱哑地推开窗子,看向湘树这边,湘树环顾左右地走过去,五大娘奚落道:“方才怎么回事?”
湘树压低声音:“姑娘嫌茶水太烫了。就泼了。”
听了这话,五大娘嘲讽起庶女道:“呵,这么快她就知道拿架子了,这种脾气日后你们还不知要承受多少,真是活久见。我倒是想看看有郭夫人镇着,一个庶女还敢无法无天。”
湘树忙阻道:“大娘快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露馅了。”
一副认清了姑娘的真实面目,痛彻心扉的模样。
五大娘相信湘树早已听从郭夫人行事了。
想到湘树被郭夫人盯着,朱璺叹了口气。
她真得不希望湘树出什么事,可是做这双面卧底,等郭夫人知道后会不会对湘树不利?
要想个法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