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结下了什么仇恨,她才想处处针对房姬的女儿。”
话一出口,老夫人的脸色变了。
房姬这两个字,已经成了老夫人的心中刺。
原本老夫人对房姬的厌恶还没有这么深,自从看到宜安肩头的红痣后,越来越有所怀疑,越来越厌恶房姬。
突然从朱璺的口中提到房姬的名字,老夫人起初大吃一惊,继而怒道:“那个人十恶不赦,不配宜安你提及。从今往后,不要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老夫人的声音提高三分,语气也变得格外锐利。
不光朱璺,连丁夫人都错愕不已。
知情的陈大娘忙缓和气氛道:“宜安乡主,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您起来吧,老夫人还是很疼你的。”
朱璺心里吃惊于老夫人如此强烈的反应。
老夫人的反应再次令她困惑。
老夫人对房姬苦大仇深,为何还要对她好呢?
仅仅因为她身上流的是朱室的血?
老夫人这时也回过神,缓了口气道:“宜安,那个人不配你再提及,你只需要知道祖母疼你就够了。这次的事是你母亲不对,日后你母亲一定会后悔她今时今日所做所为,你就等着你母亲主动向你道歉的那日,可好?”
老夫人语气轻淡,和方才的激怒反应截然相反。
让郭夫人主动道歉,感觉比登天还难,丁夫人只当老夫人是哄宜安,再次笑着拉宜安道:“看吧,老夫人都站在你这边了,宜安,你就等着郭夫人有朝一日主动向你道歉吧。”
这次拉起她很容易,朱璺自己起来的。
虽然膝盖有点酸,便她已经顾不得这些,只是心里更犯起糊涂:让郭夫人主动道歉?
丁夫人拉起她后,就往老夫人身边送:“还是老夫人会劝,我啊,说得口干舌燥,都不顶老夫人一句话管用。媳妇去找谢夫人了,宜安就交给老夫人。”
丁夫人笑说着离开。
老夫人看着丁夫人离去后,携着宜安的手道:“你母亲为人好强,以至于心被仇恨占据,才做了这种难堪事,祖母相信你与谢苏无关,这件事,祖母相信你。”说着就拿起桌上的帕子,告诫道,“帕子的事,也警醒了你,往后不要再在帕子上留下标记,你屋里从前用的帕子都扔了,回头去丁夫人那里,换新的。”
私下里,老夫人的话句句是真心为她着想。
屋子里老夫人说了几句体贴的话,只有朗月和陈大娘在一旁边听着。
朗月对老夫人这样关怀庶出的姑娘有点吃惊,陈大娘看着动容,不禁抹了把老泪。
难道那疯掉的房婆子所言不虚?
朗月心事重重地看着这对祖孙。
老夫人安慰道:“你母亲的嘴就是那样,人一旦认了死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儿,就会坏事,害人害己,你不要同她计较。”
朱璺紧抿着唇不语。
现在计较的人是郭夫人不是她,为什么老夫人一面维护她,一面又帮着郭夫人说话?
朱璺看着老夫人煞费苦心地想要说和她与郭夫人,既无奈又无语。
老夫人经历大风大浪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郭夫人想要置自己死地,若她不反击很有可能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不忍心去驳老夫人,朱璺乖顺地道:“老夫人,嫡母是长辈,我是小辈,长辈教导,我不会计较的,老夫人放心。”
老夫人听到她这么懂事的话,心里替那个郭夫人惭愧。
兰若寺的另一间厢房里,郭夫人和谢夫人正在低声争执,谢夫人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