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等着湘树自己说出来,说到底还是朱璺对她手下留情,想来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姑娘,很容易被引诱。
朱璺定定地看着她满脸纠结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湘树心意已定般地道:“姑娘,我还知道一件事。”
湘树心惊胆颤道:“奴婢对不起您,一直没敢告诉您,但是若不说心里不安,郭夫人没有那么容易放弃,小木人若不成功,她还有一个阴招,但是她没有告诉奴婢,奴婢当时只能看着郭夫人的陪房陈大娘和五大娘说话,具体说了什么奴婢不知情。”
朱璺听了,杏眸眨了眨,松缓了表情,这大概就是郭夫人的底牌吧,她还有一招。
这也是朱璺一直没想明白的地方。
为何郭夫人在小木人被查出后还敢嚣张地说她“好自为之”。
她想了想五大娘只是个看管院门的,郭夫人不告诉湘树,却只告诉五大娘这张底牌,难道是和院门有关?
院门会有什么问题呢?
朱璺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朗月猜测道:“会不会是郭夫人要在院门上动手脚?”
“你和我想到一块儿了,但是院门坏了,对郭夫人有什么好处?”结香不解道。
“院门坏了,老夫人会责怪姑娘的人不懂得节俭。”种碧没心没肺地插话道。
朱璺定定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湘树,一时不解。
湘树茫然地摇摇头,道:“这件事奴婢真得不知情,只是事先听到五大娘朝陈大娘犯疑‘若是被发现了怎么补救’,五大娘说完这句话后,陈大娘就对五大娘耳语几句,除此之外,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湘树,我相信你已经悔过了。这件事也多亏你事先提醒。我自有主张,别担心。”朱璺说道。
湘树的性子比较软弱,既然坦白了她就不会再藏有别的奸计,至于郭夫人的陪房陈大娘到底在使什么计,暂时不得而知,五大娘是关键人物,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看看郭夫人下一步要做什么。
朱璺打定主意:“你出去后别让五大娘识破,从前怎么样还怎么样,院门上若有什么动静就跟朗月说。五大娘那里,不要说溜了嘴,明白吗?”
“奴婢明白。”湘树道,“郭夫人一心一意想要置乡主死地,我担心,郭夫人做的不只是破坏院门那么简单,姑娘,您真得要当没事发生吗?”
朗月也道:“是啊,姑娘,这件事看起来不简单,难道姑娘不打算逼问五大娘,严刑拷打下,五大娘一定会说出实情。”
“还没有真正布局好,不用急,等她们布局好了,再捉把柄也不迟。”
朱璺看向种碧:“你和湘树暗里盯着五大娘,看她最近和谁走得近,还有她有什么异常立马禀报。”
“是。”
朱璺又看向结香:“郭夫人那里陈大娘有什么动静立马禀报我。”
“姑娘放心。”
朱璺点点头,末了看向朗月:“你近几日出门办什么事?”
朗月原本以为姑娘是要吩咐她什么话,没想到问了这一句,朗月尴尬道:“姑娘为什么这么问?奴婢的确是去后面的璃园贪玩了忘了回来,姑娘恕罪。”
“嗯,璃园里还有谁?我记得你的主公在凤洲围场啊,你去璃园和谁玩呢?玩什么?”朱璺淡笑。
朗月有点紧张,这件事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说。
她只好结巴地笑道:“这个,姑娘,我是,自己一个人去摘梨子了,您知道李管家把那些梨子一个个看得像宝贝似的,奴婢嘴巴馋,想吃一个,都不行,只好自力更生,提前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