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这么说你承认是沛王府的宜安郡主?你大哥是不是纬公子?我可听说他相中了四知堂杨家的姑娘,别胡弄我。”
说着他话锋一转,“我们家,家世也算显赫,配你们家不说绰绰有余,也算门当户对,我求家父登门提亲,如何?”
朱璺一口气没吐出来,连呛两声。
步归连忙拍拍她的背,不慌不忙道:“这么急,想来也是,你已过了及笄,恰好是说亲的时候了,你要什么尽管和我提,明日都备齐送到你们府上。”
朱璺憋着气,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明日提亲就见分晓。”
步归的一席话,令她头痛不已。
看着他一副得意的模样,她垂下头,沉吟片刻,复又抬头道:“这可不行,我已经许了人家。”
“从慕容家逃婚回来,难道是,因为心里有人?”步归吃了一惊,随口问道。
同样大吃一惊的还有南宫昭。
将军府
南宫昭的书房被竹林掩映着。书房独门独院,占了一个院子,四围高墙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书架上摆放着珍贵线装书,旁边的青瓷缸里放着一卷卷名家字画,墙壁上挂着古贤图、佛说九色鹿经等名作,案旁摆着瓷熏炉,八宝架上摆有各种青釉。
以往他每日申正会在这里打坐半个时辰,然后挥墨濡毫。
今日与往日唯一的区别是,门口站了两名暗卫。
暗卫正在等着信鸽。
没有人能靠近这独门独院的书房。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一只信鸽终于翅膀扑剌剌地落在花盆边,暗卫捧过信鸽取下纸条。
“主公,宜安郡主没有直接回府,被一名男子接走了。”
“什么!”南宫昭蓦地抬头,笔掷在三叉架上,“朗月那丫头呢?”
见主公大发雷霆,暗卫噤若寒蝉。
南宫昭身边的人,在主子盛怒时,都不敢靠近。
南宫昭原本的计划是中途调包,借机把朱璺带回自己的别院,这件事情原本天衣无缝。
但不知为何,就在和亲的前一天,杜老太妃突然找到他,拜托他,把朱璺接回来。
虽然不明白杜老太妃的意思,但可以确定的是,杜老太妃舍不得朱璺去辽东。
南宫昭暂时不想因为这件事驳了杜太老妃的面子。便答应下来。
因此计划稍稍变动,没有送朱璺去别院,只是让朗月送她回府。
这种小事,朗月竟然办砸了,这让他如何面对杜老太妃!
南宫昭气得将刚写好的字纸握成一团,扔在地上。
暗卫忙道:“好像是宜安郡主自愿与那男子离开的。朗月没有阻止。”
听了这话,南宫昭更是盛怒,宜安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盛怒之下,南宫昭一脚踢翻了旁边盛着字画的青花瓷缸。
卷轴散落在地。
圆滚滚的瓷缸咣当当地滚了几下,停了下来,发出沉闷的响声。
书房里一片狼藉,南宫昭终于清醒过来,他有点失态了。
到底是为何失态?
难道只是因为朱璺跟着一名男子离开?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幽眸瞪向垂首的暗卫,温润的面庞,此刻还带着点余愠沾染的红色。
西斜的阳光落在他俊美的面部轮廓上,衬出他面部线条的完美。
他转身背着手,问道:“那人是谁?”
暗卫忙道:“主公,那人好像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