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两个大汉应声倒下。
惊得朱璺与结香张大嘴巴,朗月却是看也没看,向朱璺走来。
朱璺看着她手执的长剑上面的鲜血还在不断地往下滴着。她身后同样手执长剑的便衣人团团围住剩下的缩成一团的大汉,好像一群狼围困着一只猎物一般。
“姑娘,你没事吧!”朗月走近她,顺势扶住她的胳膊,踩着血迹,跨过一个个尸体走到便衣人那边。
朱璺看着地上的残肢、人头一阵作呕。
朗月却没有当回事,她手上的力气也很大,确实不像普通的婢女,是练过武的。
那个大汉还在求饶。
朗月让结香扶住姑娘,自己走到便衣人中间,锋利的剑锋抵着大汉的喉咙,冷冷道:“不要乱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大汉像只待宰的兔子唬得不敢动弹,随着那利剑往上游移,脖子处已溢出一滴血。
原本缩成一团的大汉不得不挺拔了身子,抬起头,惊恐地望着持剑人那双冷酷的眼神。
朱璺和结香都吃惊地看着朗月,仿佛朗月不再是从前那个寡言少语的婢女,而是一个残酷冷血的杀手!
是的,朗月不是普通的婢女,她是训练有素的探子!
这些便衣人看着中间瑟瑟发抖的大汉没有丝毫怜悯同情,剑指着他,只待朗月一发落,立马碎尸万断。
朗月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大汉,道:“谁派你来的?”
“是,是小的贪财图色,一时鬼迷心窍,求姑娘饶命。”大汉弱弱发出一声,喉咙处的血顺着脖子流下来,不敢动手擦一擦。
瞬间那血沾在衣服上,染出一朵滴血梅花。
朗月的利剑又往里轻轻触一下,血印更深。
大汉命在一悬,忙往后缩了缩脖子,道:“是,是一个刘麻子,给了小人们五百两定金,说是取一个姑娘的性命,还可以——”
那个汉子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不敢说下去。
“说——”朗月的利剑划开了他的一只胳膊。
顿时热腥的血又涌了出来,令朱璺和结香犯晕。
那大汉痛得嗷嗷真叫道:“还说可以先奸后杀,说这车里的三个人必须死,事成之后,拿着每位姑娘的内衣前去领赏,另付五百金叶子。”
朱璺闻言脸色瞬间一变。谁这么歹毒竟然想用这种方法害死她!
朗月又呵问道:“刘麻子是谁?”
那大汉道:“是,是一个江湖人,专门做这收受钱财雇凶杀人的生意,小的也只知道这些,求姑娘饶命。”
“如果事成了,你们约的见面时间地点!”朗月瞪着他呵问道。
那大汉命在一悬,想求生,结巴道:“明,明日午后在这附近的凉亭里交钱。”
大汉饱含着求生的期望望着抵在脖子处的剑稍稍移开,他松了口气。
唰——
脖子处一嗖凉意划过。
他瞪大眼睛犹不敢相信自己的脑袋已掉了下来。
结香吓得拉着姑娘忙忙后退几步。
朗月向第一个赶来的便衣人使个眼色,那十个嗖嗖将尸体就近掩埋了,和朗月照过面后又退得无影无踪。
“可惜没有马车了,姑娘,这里离水月庵不足半里路,我们尽快赶过去吧!”
天色已晚,再不过去,水月庵里郭夫人的眼线恐怕要去禀报朱璺路中遭歹人奸杀,有毁姑娘清白。
结香和朱璺都怔怔地看着朗月,朗月好像忘了刚才的事一般,扶着姑娘往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