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不理解,依然老实巴交地默立一旁,不过这话好像令郭夫人很受用,慢慢的,郭夫人的气消了,口气也变缓和了,道:“起来吧。”
那个叫冬荷的丫头谢着起身,也不曾擦拭身上的茶水。
吴大娘对冬荷淡淡道:“还不叫人擦掉地上的水渍!”
“是。”冬荷应声,命几个小丫头拿了巾帕擦地。
郭夫人瞥了朱璺一眼,这丫头竟然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现在倒叫自己不知道如何开口,赌气坐在榻上,咳嗽了两声。
那庶女竟然闻所未闻,依然呆呆的像个傻子。
陈大娘不得法,开口道:“宜安亭主,夫人心情不好,底下人服侍不周到,你替夫人重新换盆水吧?我想夫人会喜欢的,气也会消掉。”
宜安看了郭夫人一眼,她面色看起来不善,摇摇头道:“母亲未必愿意。”
“母亲当然愿意。我的好女儿。”说这后面五个字里。
郭夫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般。
“母亲既然要我打水,女儿就替母亲打水,只是温烫女儿也不知道怎样才合母亲的意。还望母亲见谅。”朱璺淡笑。
郭夫人歪着嘴道:“自然,只要你不嫌弃母亲就好。”
阴阳怪气的对话惹得婢女们不禁侧目看了一眼朱璺。
朱璺从外面打了一盆热水过来,叫陈大娘试了水温,确定满意后,才端至几上。
郭夫人手蘸水试了下,很满意地洗漱了,并没有什么刁难,事有反常必为妖。
晚上众人都休息后,郭夫人躺在床上,朱璺思量着这时是催眠的最佳时机,便走到郭夫人榻前,笑意盈盈道:“母亲,是否睡不着?”
“是啊,难为女儿明白,母亲的确睡不着,端杯茶来给母亲润润嗓子。”
“喝了茶也不一定睡得着,女儿给您看件宝贝。”朱璺笑意更深,从袖兜里掏出水晶球。
“这是什么东西?”郭夫人看那球体晶莹发光,大惑不解。
“看这个里面,母亲看到了什么?”
郭夫人冷冷地看了一眼,丢个厌恶的眼色,就不再理睬她手上的球,吩咐道:“母亲腿酸得很,替母亲捏一捏。”
催眠失败。
朱璺收起水晶球,面上恭敬地掐着她的腿。
郭夫人吃了一痛叫道:“轻点!”
闻言,她的手指蜻蜓点水般地碰了碰郭夫人的膝盖。
“算了,没这个诚意就别坐在这里!”
“那听母亲的,我即刻离开。”朱璺欣然起坐。
郭夫人忙道:“母亲的口干了,去倒杯茶来。”
虽然朱璺极不配合,不过这位嫡夫人一会又叫腿酸,叫刚刚躺下的朱璺给捏捏。
又一会,又说口渴叫斟杯茶,脚抽筋了叫捶捶腿......
一夜反复数次,直到天亮鸡鸣,朱璺不曾睡一个安稳觉。
次日一早,朱璺的早饭还没吃完,郭夫人又道不思饮食。
吴大娘忙道:“夫人饮食不佳,不如婢妇帮夫人做一碗开胃粥。”
一旁的朱璺没有吱声,吃自己的,只不说话。
这时陈大娘也道:“夫人身体不适,吃不得这些油腻的,不如婢妇炖一碗人参莲子汤给夫人补补身子。”
“罢了,光有你们孝敬有什么用,有子女没孝心,也令人心寒。”郭夫人貌似感慨着。
一时众婢都望向朱璺。
见庶女竟然还有脸吃得下饭,一句话也不说。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