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
朱璺慢吞吞地喝了口茶,不想再接郭夫人求情的事了。
丁夫人和郭夫人的仇已结得很深很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开的,她这时再糊涂也不能让丁夫人伤心,毕竟丁夫人一直是护着她的。
丁夫人目光放空望着窗外,一种蓄势待发的语气,“宜安有什么心事就要跟姨娘说啊,我虽然不是你母亲,但是看着你面善,也愿意帮帮你。”
朱璺最终没说出来,坐了半晌,丁夫人有事忙她才告辞。
“七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丁夫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道。
白大娘走过来,道:“婢女听说了,昨晚郭夫人叫了七姑娘,让她去老夫人那里求情,接长乐亭主早点回家。”
丁夫人淡淡一笑:“原来是这样。七姑娘答应了?”
“夫人你也知道,郭夫人一番花言巧语,软硬兼施,七姑娘心肠太软太老实善良,怎么会是郭夫人对手?”
“这倒也是,反正姑娘在尼姑庵里待不住,一心想回家来,索性早点接回来好。”丁夫人意味深长道。
郭夫人得知从华椒院出来的朱璺没有劝说成功,压抑在胸的一团怒火发泄出来,直接砸掉手中的药碗骂道:“真是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郭夫人的盘算落空,心里一阵气恼,还咳嗽了两声。
“夫人,我早说了,她是不会帮着我们对付丁夫人的,这不过一个测试罢了,既然她有心和丁夫人走到一块,我们也绝不能再对她有丝毫同情。”
是啊,郭夫人原本没把庶女当回事,捏死她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
谁知一时粗心大意,由着她在眼皮子底下长大成人,这才开始动手,但是意想不到的受挫,刚开始只当她运气好,但是每次都失算,心慢慢的揪起来,偏偏这时又冒出个得宠的丁夫人,权衡利弊后,想联手宜安除掉丁夫人再说,但是宜安向来与丁夫人感情好,想让她们生隙难上加难。
郭夫人皱眉道:“上次的一箭双雕之计虽然成功了一半,可是我们也损兵八千,我原想借她的手去除草,谁料到把长乐搭进去,至现在我还没想明白是谁在陷害我?”
底下的丫头收拾着碎碗,吴大娘看了道:“夫人,咱们至少还是除掉了肉中刺啊,不管是谁,总会被我们查到的,到时百倍偿还。只是眼下,我们也不必再跟庶女客气了。”
郭夫人目光放狠,冷笑道:“还客气什么!”
“这个庶女很会装傻,从前就是这样,蒙蔽了我们的双眼,现在看起来一点不傻,知道耍弄人的把戏呢。”吴大娘火上浇油道。
郭夫人叹道:“我原也以为她傻,这次叫她去求情,不过是想让丁夫人寒心她,让那丁夫人闭嘴往后别在人前帮着庶女说话,别插手我和那个庶女之间的事罢了。早知到现在这么棘手,当初找回来时就应该一言不发的掐死她!”郭夫人懊恼着。
朱璺去给老夫人请安,是老夫人叫她过去的。
老夫人问起昨天侍奉嫡母时,有没有受到难堪。
朱璺摇头道:“母亲待我很好。母亲吃过药后身体已好了很多。”
老夫人微微点头道:“你母亲一时改不了性子。”
“孙女明白。”
看着宜安离开,荣姑姑为老夫人按着腿道:“我看啦,嫂嫂和宜安和平共处,这事很悬。”
荣姑姑也了解郭夫人和房姬之间的仇恨。
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郭夫人始终没有放下,将这仇恨迁怒到庶女身上。
“看她的造化吧……”老夫人淡淡道。
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