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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和朝廷在很多时候,都是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这种平衡,其实江湖是处于弱势的一方。两者能够相安无事,那是因为朝廷觉得没有必要动你罢了。
如果朝廷真的下定决心插手江湖的事情,江湖中人除了忍气吞声,要不就是直接造反。我们都知道,造反这门事业所带来的回报,那是极其丰厚得。但是与之相伴的风险,足以吓得人望而止步。
如果张残能够争取到木切扎的支持,就算万利商会现在失去了大同府“霸主”的地位,顶多也是“声”不如前,不妨碍“势”。
张残倒也干脆,豁然而起:“那张某这就走一遭,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多谢张兄!”周处诚恳的朝着张残抱拳。
其实每一个势力,它的继承者就算不能让之最为辉煌,但是也绝不愿意看到它,迟暮在自己的手中。
尤其是先人尸骨未寒,继承的基业便摇摇欲坠。所以,张残很能体谅周处现在的心情。
也好,自己就去帮他争取一下,如果真能换得周处的感激,那么在自己和周心乐的谈判之中,他肯定会出上一份不小的力。而且自己这么为了大同府奔波劳走,将来再见琴星雅的时候,她肯定会对自己的印象更好。
“张兄碰见了什么喜事,笑得如此开心?”
听了这个声音,张残心中徒然就是一揪。
自己得意忘形之下,刚才居然都没有觉察到李越的存在。
转过头来,张残心中更是一片冰凉。因为还有一个自己根本感应不到的朴宝英,正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咦?张兄怎么又不笑了?”李越打趣着问。
眼下这是傍晚,兼且张残所处的,也是一条小径。人烟稀少,根本没有可以热闹的人群,来帮助自己鱼目混珠的趁乱逃跑。
沉稳了一下心神,张残扯了扯嘴角:“你俩又凑成一对儿了?”
李越根本不为所动,淡淡地说:“张兄是自己将河图送上来,还是需要我们来取?”
张残笑道:“张某自己送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搭上其余的很多零碎了?”
李越洒然一笑:“李某忽然觉得,还是我们自己来取更好!”
“宝英怎么说?”
张残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问向了朴宝英。
朴宝英的凝望,也不知道透露出来的是柔情,还是怜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宝英会永远念得张兄的好!”
“哈哈哈哈!”张残惨笑了一声,“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张某何德何能,又岂敢令宝英挂念!”
这一刻,张残对朴宝英断绝了所有的念想。
“那么,就如张兄所愿吧!”
李越随着朴宝英的话音而止,手中长剑也随之出鞘。
因为朴宝英的绝情,张残此刻的内心,虽然无比的失落与颓丧,但是反而异常的平静。甚至,平静的可怕。
手中的长剑像是如同张残的手臂一样,根本无需张残用手去取,随着张残的意念而动,就这么像是变戏法一样出现在张残的手中。
紧接着张残根本没有任何思考,长剑似乎是牵引着张残的手,刺向李越左肋。
这一下立马就出乎李越的意料之外。
李越不是没有和张残交手过,两人之间还一度斗到你死我活的凶狠境地,所以李越对于张残可能做出的反击,已经有了大致的估算,并拟定好了相应的策略。
他本以为张残会在最短的时间里,从拔剑到出招反击,连贯成几乎毫无破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