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与高飞一样，都是天生讨债鬼的命。
陈纳德望着那些新从昆明空军航校毕业的中国飞行员有些担忧道：“日本人的零式战机，可以说称得上是日本飞机设计制造工业的重要里程碑，零式战机实现了多个第一，如首次采用全封闭可收放起落架，电热飞行服，机关炮，恒速螺旋桨，超硬铝承力构造，大视界座舱和可抛弃的大型副油箱等设备，零式战机以爬升率高，转弯半径小，速度快，航程远等特点压倒美军所装备的现役战斗机，p40战斗机在性能和火力两方而都不及日军的零式战机，所以我一直强调必须发挥自己装备的优势去对付敌机的弱点，世界各国装备的每一种型号的飞机都有其优点和缺点，一个驾驶员如能扬长避短，就会百战百胜，驾驶p40战斗机可以依赖的是加速性好、俯冲快的特点，让日本人零战的爬升快、转弯半径小、航程长等优点变为弱点，但是这需要经验丰富的驾驶员，而这是我恰恰最为担忧的，那就是你们的这些孩子至少需要一年的训练才有送死的资格，现在他们只接受了三个月的训练，这简直是自杀，我和我的人一直在向最高统帅反应，但是毫无结果。”
高飞凝视了陈纳德好一会才道：“陈纳德将军，你所接触过的中国空军军人怕死吗？战至今日今时，中国空军军人可有投降被俘的？中国军人现在不害怕牺牲，他们害怕坐等成为亡国奴，明日的胜利必将用今日的鲜血装点，中国需要空军，中美联合空军不过是个虚壳，如果史迪威釜底抽薪调走这第十航空部队的六百多名飞行员，即便美国援助我们一千架、一万架战斗机，我们用什么去飞？去抵御日寇？真正的勇士只能在血与火中成长。”
陈纳德无奈的叹了口气，高飞所言的正是陈纳德最为担忧的最坏情况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