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曰奸诈而自怯,
八曰狡言而不以礼。”
我正在展开细说的是《武侯辑要》里的为将八弊,顺便扯上由此延伸出来的八荣八耻,算是我给他们输灌三观的一部分。
作为士兵,只要保持某种高达上的神秘感和威严,就足以,但是对于构成军队骨干的,就要花点心思去下足功夫了,而这种讲课为名的小范围自上而下的交流方式,无疑是最容易见效的。
因此,只要一有空闲下来,我都会想办法给他们开课,主要讲授带有有个人色彩和倾向性的,各种军事理念和兵法之道。
课时或长或短,内容或多或少,但是绝不间断而保持在一种常态下,而变成一种惯性。然后他们做下的笔记和心得,同样要负责在所在部伍进行相应的传达和实践,这样一套战地的内部宣教体系就此初见雏形了。
所谓制度是有延续性的,一些虽然是草创的东西,但是因为多次使用,而很可能变成一种沿袭的惯性,于是一项不成文的制度就呈现出雏形了。
如果上位者再用心加以修订和明文记述,则变成某种类似军法成规的东西,进而成为某个特色体系的基础和柱石。
再加上,曾经作为一个骨灰级的爱好者兼军事论坛的版主,各种信手掂来的段子和典故,并且由此引申的各种反思和得失教训,都已经是老生常谈了。
从中节选一些比较应景的,拿来忽悠/教诲这些尚且处于军事理论入门或是启蒙阶段的家伙,那是绰绰有余了。
更何况,我经常因为要调和论坛里的争辩,和出具干货打脸的需要,而利用管理员的职权之便,偷偷拿着那几个因为电脑代沟,而常让我打下手的资深老头老太的帐号权限,在全国联网的数据库系统里查找相应的存证和出处,来维护我作为版主的个人权威。
因而久而久之,倒也不算言之无物,更不乏引人入胜的话术入门和语言技巧。
而作为选取听讲的对象,不仅仅是不当值的军官,每个月勤务诸事表现出众的士官之列,也有机会选入听讲的名额,因此,根本没有人会浪费这个机会,甚至因此在内部行成某种私下的日常竞争。
“我们的口号是。。”
最后他们随我总结的话语,在值日官的喝令下站起来喊道。
“没有蛀牙?。。”
我在心里默声自动的接上这句。
“匡济天下。。”
这是他们有些热血沸腾的回答。
当然了,散去后的大多数人并没能留意到角落里,陆务观的纠结异常心态和表情,作为文臣家世的熏陶,同样的事情他想的比别人更外多更复杂一些。
这位军帅大人,居然对部下公然宣称,不想做将军的兵士,自然不是一个好兵士,人贵有理想和追求之类的言论
说实话,类似如此鼓励上进的话,他并不是没有见闻过,但难道不该只出现在,对于家族晚辈或是看好的亲信部下,个别相处时的涓涓教诲上,哪有想他这些在授课上广为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也不够卖力上进的。
难道他就没有一点忧患意识和危机感么,或者是用这番类似赤子心的表演,来自污一二?。或者说,他已经志不在此,而是更高的层次和追求了?。
然后,接到的一封军文,让陆务观很快就没有心情纠结了。
“屠城?河洛重镇的汴州被别遣军给屠城了!。”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摇头道,这距离我们前次换防,才过去多久的事情。
“派人再做打探,无比进一步确认此事。。”
然后距离比我更近的刘延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