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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为何在这里？”
“我不放心，往后你就跟我住一块儿。”
“可是，万一有危险呢，您这不是……”
“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生死早已看穿了，只望在最后，还能护着你些就好。”
老夫人说道，牵了她的手坐在绣墩上，身旁便是碳盆，熏得两人暖和和的。
“陈家的聘礼都给你收起来了，虽说此事对你来说委屈了些，可也不好再将聘礼退回去。”
“静仪知道。”她低声道，无论是不是委屈，这婚事终究是定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一想到沈含玉，她的笑容又僵了下去。有她在一日，她似乎就不得安宁，她不去招惹她，可她沈含玉倒是想除掉她来着。
既然如此，也怪不得她了。
“秋姨娘的肚子越来越下，怕是快生了，你之前让我护着她，如今她也快诞下麟，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吧！”老夫人说道。
沈静仪微微惊讶，“祖母……”
“我都知道，这些年，也是委屈你了。如今顾家局势不稳，正是动手的好时机。”这顾氏，的确不能再留。
沈静仪微微一笑，“是，祖母，静仪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能有这等手段，祖母很是高兴，往后便是到了陈家，也不至于吃了多大的亏去。瞧那陈煜的模样，怕是也会多护着你些，上面又没婆母要立规矩，比起其他人，可是好的多。”
沈静仪端坐着，静静地听着，她突然觉得老夫人说的话，竟也一点儿不觉得唠叨。
当晚，沈静仪便在嘉善堂里住下了，隔了几日并未见有何异样。只是好几个清晨，起来伺候的丫鬟都会在门口发现一些血渍。
阮嬷嬷知晓了，并未多问，只吩咐丫鬟们闭上嘴，好好干活儿。
来了嘉善堂几日，沈静仪几乎隔两天便去看一次秋姨娘。她的肚子很大了，而且越来越下，大夫都说是快生了。
沈静仪瞧着她还算不错的面色，笑了笑，“秋姨娘养的不错，肚子里的孩子，定然也很好。”
“托二小姐的福，若是没有您，我也不会有今天。”秋姨娘抚着肚子道，想起自己那个可怜的妹妹，又红了眼眶。
观察到她的神色，静仪垂下眸子，“秋姨娘可是想到了夏姨娘？”
秋姨娘一愣，点点头。
“顾氏已然失势，而你肚子里的，若是哥儿，那可就不一样了。二房人丁单薄，沈卓是唯一一个男丁，”沈静仪勾了勾唇，“秋姨娘可有替肚子里的孩子打算打算？”
一句话，说的秋姨娘一惊，“二小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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