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
“你也一样!要说公主成亲六七年了,怎么还没有孩子呢?我听说雷州有个观音庙求子特别灵验,公主要不要去一趟呢?”陆瑞枫笑得更加开心,而且毫不忌讳地将盈袖的伤心事大声说了出来。
喜堂上的妇人一听,果然三三两两拿扇子遮掩着,开始说起闲话了。
陆瑞兰和宁舒眉最近在采买丫鬟的事,她们陆陆续续都知道了。
再联系谢东篱和盈袖的情形一想,她们都明白过来,这些丫鬟是为了谁准备的。
这些妇人都是世家大族的女子,后宅的这些事早熟得不能更熟了。
虽然陆瑞兰和宁舒眉一再说是家里需要丫鬟,但是谁都不信。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给我演什么聊斋?是不是傻?
盈袖脸色白了一白,但是很快镇静下来,气定神闲地笑道:“长兴侯府最近喜事不断,听说长兴侯给世子添了不少弟弟妹妹,想必是都去雷州的观音庙拜过了。既然那么灵验,也许我确实要走一遭呢。只不知道那观音庙,到底是旺小妾呢,还是旺嫡妻?”
慕容辰的那些妾侍就是陆瑞枫心头的许多根刺,早就将她扎得体无完肤了。
听盈袖这样一提,陆瑞枫一口气憋在胸口,痛得她面孔都扭曲了,看着十分狰狞可怕。
“哎哟,长兴侯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敢是胸口痛?还是胃痛?啧啧,你们还不扶夫人下去?给她煎一碗钩藤汤,顺气舒心,喝完就舒服了。——长兴侯夫人,我告辞了,您要好生养着,不仅有孙子孙女承欢膝下,还有若干庶子庶女等着您教养呢,您可得好好保重哦!”盈袖哈哈笑着扬长而去,心情十分愉快。
她在二门上果然看见了谢东篱,伸手给他道:“咱们先回去吧。”
“嗯,我正是来找你呢。”谢东篱握住她的手,跟她一起往外走。
采芸在身后道:“夫人,奴婢刚刚来二门上要传话,看见五爷正等在这里呢。”
盈袖和谢东篱相视而笑。
她心里暖暖的。
不仅有疼爱她的娘亲,还有体贴的夫君,有这些人照应她,纵然别人给她添堵,也是难不倒她的。
她不在乎的人,从来都伤不到她。
能伤到我们的人,只有我们在乎的人。
两人出了长兴侯府,盈袖不想坐公主辇车了,命令那些人先回去,她和谢东篱一起骑马回家。
街市繁华依旧,梁上的燕子翩翩飞来筑巢。
阳光灿烂,和风吹拂,带着大海的咸味。
盈袖的心情如同这盛夏的天气一样热烈明媚。
她抖了抖缰绳,对谢东篱道:“今天天气不错,时候也还早,不如我们去城外跑马?”
谢东篱点了点头,“去吧,我今天最后一天休沐,明天就要上朝了。”
转过街角的时候,他们看见长兴侯府的花轿终于过来了。
慕容长青穿着新郎官的服饰,一脸沉静地骑在马上走了过来。
盈袖和谢东篱勒马站在道旁相让。
慕容长青目不斜视地纵马从他们身边走过。
一阵风将大红花轿的窗帘吹了起来。
大红盖头飘飞而起,里面坐着的新娘子悄然回眸,目光先在谢东篱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移到谢东篱旁边的女子身上。
竟然是盈袖!
这样说,她已经离开了长兴侯府,那自己就不用给她磕头了。
这样一想,陆清芬又高兴起来,小心地将大红盖头压好,心里充满了喜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