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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心念电转,马上跟着凡春运的马车出了城。
眼看凡春运住的庄子跟赵瑾宣养胎的地方不远,盈袖又折往赵瑾宣的庄子里,找了个人给赵瑾宣送信:“陆乘元欲借皇太孙之势,迎凡春运进门。凡春运为陆乘元立下大功,扶正指日可待。”
她知道赵瑾宣只关心她的正室之位。
凡春运是外室还是妾室,她都不在乎,唯一不能是正室。
赵瑾宣接到信,开始不是很信,但是遣人打听陆乘元去哪里了,赫然发现他确实是去了皇太孙的东宫!
等了一下午陆乘元都没有回来。
而赵瑾宣派去凡春运那边打探消息的人,又回来说凡姑娘不知为何,高兴得不得了,答应给庄子里的人每人一两银子打赏。
这不年不节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别人不知道,但是赵瑾宣被盈袖的那封信先入为主了,现在一看,陆乘元和凡春运两方面的行动都正好跟那封信吻合了,顿时信了七八分。
她阴沉着面容,在屋里走了几圈,最后决定还是先给凡春运一个下马威。
想扶正,问问她同不同意!
赵瑾宣挥了挥手,带了自己心腹的婆子和丫鬟,还有几个小厮,气势汹汹冲往凡春运住的庄子。
凡春运完全没有意料到赵瑾宣这时候会冲过来。
这两年来,赵瑾宣对她视而不见,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就算当面见着,还能笑着寒暄几句,所以对她完全没有防备。
眼看赵瑾宣突然带了一大群人赶来庄子里,凡春运有些不高兴地站起来,道:“陆四奶奶,您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赵瑾宣笑着点了点头,“但是想教训教训你。——做人要守本份,太过痴心妄想,是要天打雷劈的。”说着,她一挥手,两个婆子上前,将凡春运拽了起来。
凡春运这下慌了,她不知道赵瑾宣怎么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忙道:“陆四奶奶,您这是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问你,四爷是不是去皇太孙的东宫去了?是不是你要送他一桩大功劳?”赵瑾宣咄咄逼人问道。
凡春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她这一瞬间的怔忡没有逃过赵瑾宣的眼睛,她更信了几分,冷笑道:“果然如此!是不是我这正室的位置,也要让给你啊?”
凡春运这才明白过来,忙摇头道:“不!当然不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陆郎的正室!”眼看赵瑾宣目露凶光,凡春运咬牙又道:“不仅没有想过做陆郎的正室,也没想过要做他的妾室!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在一起!”
“谁信你!”赵瑾宣啐了她一口,“给我打!狠狠地打!打烂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说着,几个婆子拿了绳子上前,绑住凡春运,又拿了板子过来打她的屁股。
凡春运被打得吐血,觉得腿都要被打断了,哭得死去活来。
赵瑾宣看见这幅惨样儿,心里有些不好受,对她警告道:“你嫁人,你赶紧嫁人,我就信你。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不敢卖了你?!”
凡春运大惊失色,被打板子也就算了,如果被卖了,她这辈子怎么可能再跟谢东篱站在一起?!
“陆四奶奶,陆四奶奶,我真的没有……”
啪!
一个婆子又抽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打得晕了过去。
盈袖这才飘然从屋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