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下面还能多东西?怎么进去的啊?”
盛青蒿抿嘴一笑:“问的好,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进去的。我只知道,把这些东西取出来她就会痊愈。”
“如果不取出来呢?”盈袖在旁边抱着胳膊,淡淡问道,她得把皇太孙元应佳的各种话头堵得严严实实,免得到时候又不认账……
“如果不取出来,皇后娘娘会发高热,最后烧得人事不省,也许就一命呜呼,也许烧成傻子。”盛青蒿坦然道,“因为她脸下面的东西已经脱落,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皇太孙元应佳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打个比方。”盛青蒿用了个大家都能听懂的例子,“打仗的时候,士兵身上的箭头如果不取出来,士兵会有什么下场,你们知道吗?”
大家恍然大悟,继而又觉得毛骨悚然:“皇后娘娘脸上的东西跟箭头一样?!”
“差不多,总之是别人放进去的。至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盛青蒿摇了摇头,又道:“而且这不是一天两天了。据我观察,皇后娘娘脸上的这些东西,起码有数十年了,从皇后娘娘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有了。”
大家一下子沉默下来。
皇后齐雪筠还是小姑娘的时候,那还是北齐人,是北齐大将刘常雄的独生爱女……
是谁在那个时候就往她脸里面塞东西?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盈袖笑了笑,引导大家的思维:“那就奇怪了,可是皇后娘娘嫁过来的时候,大家都见过吧?有画像为证,跟北齐大将刘常雄的遗孤是一模一样啊!”
盛青蒿笑着看了她一眼,开始指使她干活:“有没有烧酒?”
“有,盛公子要喝酒?”盈袖很是好奇。
“不,拿最浓的烧酒,将这屋里床前三尺的地方全部擦拭干净。你们这些围观的闲杂人等,请退后三尺之外,不要近前。因为我等下要给皇后娘娘开脸取东西出来,需要保证绝对干净的环境,不然会让皇后娘娘吃苦头的。”盛青蒿尽量不说医学术语,向他们解释。
盈袖应了,马上命人去按照盛青蒿说的去做。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将皇后齐雪筠床前三尺之内的地方擦得干干净净,满屋里都是烈酒的味道,闻之欲醉。
盛青蒿从药箱里拿出白色的袖筒套上,脑袋上也戴上一顶奇怪的白色帽子,双手戴着奇怪材质的手套,脸上蒙着面罩。
他转过身,对盈袖道:“你胆子大不大?”
盈袖点了点头,“当然大,你要做什么?”
盛青蒿指着自己的药箱,“去拿一套同样的东西过来穿戴上,给我做助手。”
盈袖看了看谢东篱。
谢东篱微笑着颔首,“照盛公子说得去做。”
盈袖便大着胆子去盛青蒿的药箱里翻出了同样一套白色帽子、袖筒和手套。
她一一穿戴好了,来到盛青蒿身边。
皇后齐雪筠的床前,就只有他们两人站着。
别的人都在三尺以外探头观望。
谢东篱和皇太孙元应佳并肩站在一起,目光都定定地看着盛青蒿手上那柄狭长的柳叶刀。
盛青蒿先给皇后齐雪筠用了幽灵兰制的秘药,这种药能让患者感觉不到疼痛,进入假死的状态。
太孙妃唐海嘉依偎在皇太孙元应佳身边,目光却在元应佳脸上。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元应佳全身一震,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也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结果看见盛青蒿手持柳叶刀,正将皇后娘娘脸上的皮揭了起来,露出底下红红白白的血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