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扬州,每到重要日子,各府院争相请明珠过去,柳兄,你作首诗,让明珠姑娘谱上曲,绝对天作之合。”赛义姆笑道。
柳寒苦笑下,正要开口,明珠轻启朱唇,轻声道:“多谢赛掌柜美言,奴家知道身份,不敢寄望柳大家专为奴家作诗,只不过,奴家深喜柳大家诗词,故而冒昧求诗,还请柳大家见谅。”
柳寒苦笑着摇头,心说这女人厉害,太厉害了,这样一说,他就是不想作也得作了。
略微沉凝,柳寒冲明珠笑了笑:“明珠姑娘误会了,诗乃心声,在下今日了无诗意,勉强作一首,难免唐突不敬,姑娘不满意,在下也不满意。”
这话有点勉强,但还说得过去,明珠十分聪明,抿嘴一笑:“如此还是明珠想差了,请先生原谅。”
“姑娘言重,无妨的,在下在扬州还要盘桓一段时间,以后还会叨扰姑娘。”柳寒含笑说道,心里有几分怪异,那几首诗词有这么大魅力?对美女的吸引力有这么大?青衿如此,紫烟如此,这明珠也是如此,可对那些读书人的影响呢?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
柳寒自然不知道,他的这几首诗词对士林的影响非同小可,只是,他与那些士子的接触很少,他接触的也就是秋戈鲁璠等人,这些就算欣赏崇拜,也不会表露出来,但其他就不一样了,就说前段时间的扬州秋品,如果他在那时表露身份,恐怕光邀请函便接到手软。
对于青楼女来说,象明珠紫烟这样的名妓,出卖皮肉已经是次要的,她们更多的是卖才气和名气,而要打名气,最好的自然是在花魁大赛上获得好名次;其次自然是请名满天下的诗人作诗作词,再谱上曲,传唱天下,那名气自然高涨,所以,士林中的名人向来是青楼名妓争相招揽的客人。
但这是那些还未成名,或只是小有名气的青楼女的手段,而象明珠这样的青楼名妓,早已超越这个层次。对明珠这样的名妓而言,早已将人间冷暖看透,她也没奢望柳寒就能为她作诗,今儿这事,完全是赛义姆给挑弄出来的。
柳寒狠狠的瞪了赛义姆一眼,心中有些诧异,赛义姆咧嘴一笑,明珠给柳寒和王泽到上茶,然后说道:“柳大家,王公子,明珠失礼了,...”
“明珠言重了,我看这样,你就谈一曲春江花月夜,给这位柳大家看看,究竟你弹得好,还是他家那位弹得好。”赛义姆似乎有意与柳寒作对,再度挑起战争。
柳寒再度瞪他一眼,无奈的苦笑道:“青衿的琴虽然不错,可比起琴仙弟子来说,还是差得远了。”
“柳大家自谦了,奴家虽然在扬州,也听说过青衿姑娘的名字,她谱的春江花月夜,大家之范展露无疑,奴家可不敢相比。”明珠轻轻的笑了笑。
柳寒摇头:“明珠姑娘这才是自谦了,我不太懂音律,不过,就听刚才半曲,青衿与你相比,差距明显,这春江花月夜是她呕心沥血之作,可单凭这一曲,青衿尚不能与姑娘相比,其实,唉,若姑娘在帝都,我倒想让青衿拜姑娘为师。”
明珠闻言很是意外,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赛义姆眉头微皱,陆康却笑道:“这还不简单,柳兄干脆给明珠姑娘赎身不就行了。”
王泽不由微微摇头,柳寒也摇摇头:“陆公子此言不妥,以明珠姑娘之才,恐怕不少人想收于后庭,之所以今日还未去,想必是姑娘别有所愿,柳某不敢存此奢望。”
赛义姆松口气,笑容立刻堆出,他笑呵呵的说:“柳兄精明过人,这几十年里,想给明珠姑娘赎身的,从这锦瑟楼可以排到城门口,陆公子,你窜缀柳兄给明珠姑娘赎身,这传出去要让你父亲知道了,你的好日子可就不多了。”
陆公子闻言神色微变,显然有些心虚,王泽在心里暗笑,象明珠这样的女人,色艺双绝,这几十年里,还在青楼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