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还把她带来这里,简直就是欺骗!不可饶恕!可若是不知情,她该怎么做才能把被囚的消息递出去给他呢?
“禾美美,你想好先找哪个熟人发展吗?”和禾美美同一天进来的吴红,小心翼翼地避开管理,凑近她耳朵问,“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我爸妈打电话,不过听说打电话的时候,管理会拿着刀抵着你脖子,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说,不然就是死路一条。只能盼我爸妈能听出我话语里的不对劲,然后别忙着给我打款、而是去报警……”
“我还没想好呢。”禾美美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盯着自己的鞋面看着。
吴红的爹妈是个体户,家里不缺钱,可自己爹妈,都闹到离婚的地步了,还有闲情逸致来管她吗?尤其是她爹,要是没带走那沓钞票,兴许还会给她打款,可那么多钱前阵子才被自己带出来,这么快又打电话回去说买东西没钱,他能信?
就在她咬牙决定先从职高同学下手、把她发展成下家时,会议室所在的大楼响起了嗡嗡嗡的警报。
“不好!条子来了!”
“我的天!怎么办啊,后门被条子堵住了!”
“快快快!跳窗走!”
“……”
会议室里乱成一团。
禾美美也吓得到处躲。混乱中不知听谁说了一句,说是参与传|销的统统都会被抓去坐牢,更感恐惧,差点就跟着其中一名管理人员跳楼了。还是不小心被人绊了一跤,总算没酿成大祸。
跳楼的不是死、就是伤,即便是运气超好、没死没重伤的,也被守株待兔的警员戴上了手铐。
没跳楼的也在警员的命令下,排成一队,依次坐上警车,驶往辖区内的派出所录口供。
禾美美惊慌之余,又隐隐松了口气。总算不用继续待在毫无自由可言的传|销窝里了。
到了派出所,一干警员轮流给她们做笔录。
“叫什么名字?”
“禾美美。”
“哪里人?”
“禾家埠本地人。”
“来清市干什么的?什么时候进的传|销窝?怎么进去的?”
“我、我离家出走来着,到清市那天正好是大年三十,初四那天进的传销窝,至于怎么进去的,大巴车站认识的一个朋友说介绍我做某品牌的护肤品推销员,我懵懵懂懂就去了。进去才知道是传|销窝,警|察叔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手机也被他们收走了,想往家里打电话都不许……”
禾美美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你认识的朋友住哪里?长什么样?脸上、身上可有什么明显特征?”
一听男神也要被调查户口,禾美美抽噎着有些踌躇。
万一他是无辜的呢,供出来岂不是拉他下水了?
警员看她犹豫,鼓励道:“任何线索都是至关重要的。只要是事实真相,你大可都说出来,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不希望放过一个坏人。”
禾美美想想也对,如果是无辜的,她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事。
于是,把自己从丢钱开始的经过,包括男神如何帮她、如何提供自己的住处给她、自己却只能住单位宿舍,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
警员如实记录后,把她带到休息室,给了她一杯水,让她在这儿等。
至于等谁,没等禾美美问出疑惑,就发现了。
先是她娘一路小跑着冲进来,嘴里嚎着:“美美啊!你受苦了!哪个挨千刀的啊,把你骗去那种地方……”
再是她爹和兄长,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