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薇打牌打得俏脸红扑扑。笑趴在叠成豆腐块用来当电脑桌的被子上,冲禾曦冬羞羞脸,打趣他:“哥,打不过就认输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好好好,我认输,我认输。”禾曦冬自认绝不是输不起的人,朝妹妹举手做投降状。
三人笑闹了一会儿,禾薇看时间就快九点半了,提议说:“贺大哥的伤没好全不能熬夜。而且明天六点半就得准备下车,咱们还是早点睡吧。”
禾曦冬再度开启心酸路程:左一句贺大哥、右一句贺大哥,就没听她说“我哥”咋地咋地。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不中留……
一夜好眠。
第二天刚醒,禾薇就听到包厢门上角的小广播在播报“列车半小时后即将抵达海城东站”的通知。赶紧叫醒还在呼噜噜酣睡的兄长。
倒是贺擎东,已经换下睡衣靠在沙发上喝水看手机新闻了。手机是他托队友从边境快马加鞭邮回来的。都要见家长了,哄小妮子出去玩还用得着找借口么!
茶几上堆着三个人的早餐——老冯昨天一上午的成果:烤面包和蛋卷酥。另外还有三罐酸奶。
看到禾薇起身,贺擎东示意她别着急,“下来小心,别摔着了。肚子饿不饿?洗把脸过来吃。”
“好。”禾薇脆生生地应道。爬下铺位、穿好鞋子。拿上衣服跑去宽敞无人的更衣洗漱,头发挽成清爽的丸子头,神清气爽地回到包厢,和才刚坐起身的兄长招呼了一声,坐下来用早餐。
禾曦冬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睡眼惺忪地坐在上铺,看底下这对小情侣吃着早餐、说着悄悄话,顿觉这日子没法过了——醒来就看到各种秀恩爱。幸好列车就快到站,等和爹妈会师,看你俩还敢继续秀不。
七点二十五分,列车徐徐驶入海城东站,准时停靠动卧站台。
下站台后,三人推着行李箱下车。
禾曦冬体贴地抢过妹妹手里的行李箱,只让她管牢自己的书包。然而没一会儿就后悔了——这分明是在给某人制造牵手的机会啊。
只见贺擎东说了句“车站人多,容易冲散”,很是淡定地一手大行李箱、一手牵小妮子,神态再自然不过地往前走。
禾曦冬心塞塞地拖着两个行李箱走在两人后头,有种为他人做嫁衣的凄凉感。
走出车站,看到禾父禾母翘首以盼的身影,禾曦冬瞬间赶脚找到了组织,激动地热泪盈眶。
禾薇也开心地抄起小手。朝爹妈招呼:“爸——妈——”
禾母率先看到他们,扯上禾父挤过重重人流,乐呵呵地说:“这车挺准时啊,我和你们爸没到几分钟。就听车站的工作人员说你们这班乘坐的列车进站了。刚走到出口这里,就看到你们了。走走走,车子就在边上,特地掏十块钱开进来的,不然只能停外头。想着你们应该有箱子,这点钱咱不省了……”
事先听闺女说过贺擎东也会来,禾父禾母并没感到意外,热络地接过他手里的箱子。禾母还说:“正月那次听薇薇说你昏迷不醒,可把我们吓坏了。幸好菩萨保佑手术成功,回头你把生辰八字报给我,赶明去庙里给你去去晦气,今后啊,一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贺擎东顺水推舟,报上自个儿的生辰八字。还不着痕迹地问来禾薇的生辰八字。没意识到半点不妥的禾母笑得可开心了:“好好好,回头我挑个合适日子,上庙里给你好好去去晦气。”
禾父见出站的乘客越来越多,提醒大伙儿:“先上车吧,孩子们坐一晚上火车肯定累了,早点回家整顿好的给他们补补。”
“对对对!”禾母笑着拍了一下额:“看我,一唠起来就没个完。那咱们快上车。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