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不往他身上靠,生怕扯到他伤处,可这货倒好,不靠还不高兴,愣是要她靠着他胸膛说话。
“爷爷就是爷爷,什么贺爷爷!该罚!”
贺擎东低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禾薇圆睁着杏眸瞪他,可惜红扑扑的俏脸蛋,把她的气势减弱了几分,落在某人眼里,无疑是打情骂俏。
腻歪够了才喑哑地开口:“骂我什么了?”
“骂你过年也不回去陪他,不孝!”
想起那天中午贺老爷子吹胡子瞪眼骂他不孝孙的一幕,禾薇憋不住笑了,还把老爷子的原话复述了一遍,别说,学得还挺有模有样。
贺擎东无奈地耸耸肩:“这话他骂过我不少次了,我都习惯了。”
“他嘴上骂你,其实心疼着呢,看你过年都回不了家,难怪黑了又瘦了。”
“有吗?”贺擎东笑着用鼻尖轻扫她的脸,“我黑了瘦了你是心疼呢还是嫌弃?”
禾薇倏地又脸红了,趁他一个不注意,跳起来说:“太晚了,我要回家!”
话音刚落,她随手揣在睡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禾曦冬打来的。
“薇薇,我看你没在房啊,厨房亮着灯但是也没人,在哪儿呢?”
“啊我下楼丢垃圾,这就上来了。哥你洗好了先睡吧,灯我会关的。”
先前还控诉某人说谎来着,转身她也向亲亲大哥编起了谎话,真是无颜见兄长,嘤嘤嘤……
禾薇暗暗唾弃了自己一把,低头理了理凌乱的睡衣,手忙脚乱地跑去开门。
贺擎东送她到门口,看到她家门口的垃圾,说:“你进去吧,垃圾我拿下去丢。”
“不用不用,放着吧,我明天早点起来拿下去就成了,你伤着胳膊,万一淋到雨就不好了,还穿得这么单薄,快进去啦。明天早上我熬点骨头粥给你带过来,伤筋动骨要多补钙……”
禾薇边说边把他推回屋里,拦着他坚决不许他再出来了,然后飞快地闪进自家的大门,见她哥还在浴室吹头发,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背靠着门板狠狠舒了口气。
……
第二天,禾薇特意起了个早。却发现门口的垃圾袋不见了,转身进屋,问差不多同时起来的娘:“妈,你已经下过楼啦?”
“没有啊。”禾母打着哈欠说:“我这不刚起来么。”
“那我爸已经下楼了?”
“还睡着呢。”
禾母的脸色不禁有些发烫。
早几年还在家具厂讨生活那会儿。她和老禾同志的夜生活都没最近几年这么频繁。
许是隔三差五的海参起了神效,也或许是家里条件一年比一年好,心情舒畅,身体也跟着比以前强健了。除非店里有活要赶,老禾同志要加夜班。否则一个礼拜两次那都是少的。
所以这一次去京都,初三出门初九才回,俩口子连着分房了六晚上,昨晚一回到家,得!涝了!涝得一塌糊涂。幸好隔壁没住人,要不然,都没脸出去了。
禾母借口做早饭,说完就躲进了厨房,脸烧得那么厉害,肯定红了。被闺女看到了要是问起真要羞死个人。
可禾薇因为惦记着门口那袋不翼而飞的垃圾,没注意到她娘的异常,见她娘进厨房做早饭,想起昨晚答应贺士官给他熬骨头粥的,忙说:“妈,早饭熬粥吧,我记得速冻格里还有条筒骨,熬个骨头粥吧,我再蒸些米糕。”
米糕也是她娘自己做的,好几个口味呢。有小米绿豆的、黑米核桃的、红枣芝麻的,都是他们家喜欢吃的。小年祭灶神那天,她娘一次性做了好多,借水果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