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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人进来的时候整张脸上都堆满了慈祥的笑容,就好像恨不得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发自肺腑的对徐芸华好似的。
只可惜,这会儿她表演的观众是高隽。
有了先前在慈恩寺的事做比较,这到底是真好,还是假好,高隽一眼就能瞧得出来。
高隽对赵氏的做作嗤之以鼻,并不搭理。
“芸姐儿,这半日觉得身子如何了,还头晕吗?”
二婶问了,徐芸华若是不答,自然会落下话柄,可这么假模假式的对白,她真是打心眼里讨厌得很。
“让二婶费心惦记了,我已经好多了。”
徐芸华是从昨日开始觉得心慌头昏,浑身乏力的,这病症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大夫诊脉过后还交代要安心养着,否则有可能落下更大的病根。
“见好就好,来,听话,快把药吃了吧。”
从昨日大夫来诊过脉,开了方子之后,每次药熬好了,赵氏都会亲自过来东厢,看着徐芸华喝药,而且每碗药都要求喝光,美名其曰特别关心和特别照顾。
可这在徐芸华看来,却觉得十分别扭,像是变相监督似的,让她有苦说不出。
采萍将药碗呈上来,端到徐芸华的跟前。
看见那乌漆墨黑的药汤,徐芸华的后槽牙都开始冒酸水了,可迫于二婶在场,她又不能不喝,于是一咬牙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整个人的身上都是散也散不尽的苦味儿。
徐芸华忍不住在想,二婶如此勤快地来往,该不会是早就吩咐了大夫往药里加了黄连,好看自己笑话的吧。
赵氏见徐芸华如此听话,满意地一直点头,“只要按时吃药,你的病就会很快痊愈的。”
徐芸华接过青儿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劳二婶操心了。”
“操不操心的还是其次,主要是你这病,快些好了才行,否则我跟你二叔可要日夜悬心了。”赵氏越发入戏,到情深处甚至皱起眉头。
再一停顿,她很快又由阴转晴,对着高隽笑了笑,“四姑娘在,你们说话吧,我就先出去了。”
赵氏扭头走了,采萍却留了下来,她本就是被安排给徐芸华的丫鬟,在屋里伺候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她的存在到底影响了徐芸华的心情。
“采萍,我刚吃了药觉得嘴里苦,你去帮我拿些冰糖来。”
徐芸华故意支走采萍。
等采萍离开,徐芸华幽幽地说道,“她是我二婶给的人。”
一句话解释了这其中暗藏的玄机,高隽深谙其道,撇着嘴点了点头,“看来你这日子是越发不好过了。”
“要不然你以为呢,我现在也没辙,而且好巧不巧的我还病了,即便我想为自己打算,也是有心无力了。”徐芸华一脸的无可奈何。
她原本想好了要去外祖家的,这下因为生病更加去不得了,一日十二个时辰的憋在这间小屋子里,若是想出去,非得什么时候病好利索了才行。
见徐芸华这样,高隽跟着叹了口气,“你这样我也不知道该帮你些什么了。”
“算了,你也帮不了...”徐芸华下意识摆了摆手,脱口就是拒绝的话,可是话说了一半,却突然停住了。
那什么,话说,她也不是什么都帮不了的。
“高四,你真能帮我?”徐芸华试探性地压低声音问道。
高隽连犹豫也不犹豫,立刻豪迈地答应,“那是。”
看着高隽真诚的眼神,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