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时辰,做这种费眼睛又费神的活儿,女人有这个技术,但是就体力上头,几个女人能吃得消!?这些顶尖儿绣工多半是男人,一代传一代的,祖祖辈辈都是内造处供奉的绣工。”
“……”
“你们说什么呢,兴致这样高。”何珩每次回来都是抄小路从后门儿进来的,月华和栗子正聊得开心,没防头他从后边儿来。
“好好的不走正门儿,去走后门儿!还偷听人说话。”月华开玩笑似的骂他:“哪儿养出来的毛病!?”
何珩拍了拍她的头:“胆儿肥了,敢这样说你男人。”栗子有眼色,何珩一来她就溜开了。
月华挺烦何珩总拍她的头,但是何珩一巴掌下去,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她又有种甜蜜涌在心头,当何珩拍她的头的时候她总是懊恼的把头歪开,如果有一天何珩回来了,没有拍她的头儿她又觉得少点儿什么。
月华觉得自己还真是别扭。
何珩歪着头看月华绣的绣样子,月华想起他画的莲花有点儿不好意思:“我这个是不是样子蠢?”
“没有,我瞧着挺好的。”
“你心里一定嫌弃,哟!这么蠢的绣样子也好意思拿出来绣。”
“嗯!是的。”
“看吧!实话说出来了吧,这么快就说了实话。”月华也学他的歪着头,抿着嘴巴笑道。
“我嫌弃它样子蠢,是嫌弃你不帮我绣。”说着用看戏的眼神儿一脸调侃的说:“你什么时候也帮我绣个?”
月华也不矫情:“我想绣莲花的,你画的好看,可我临摹就是临不出样子来。”
“你肯绣都不叫事儿。”
“……”
说着也学了月华搬了张桌子到门口儿,拿了纸笔:“你要多少,我就画多少,各种样式的莲花都有。”
“我还没答应帮你绣呢!”
“我先画着。”说着真的举起提月华画了好多绣样子,真是各种大小,各种式样的都有。
月华跟拐子住在一起的时候,拐子家旁边住个考不上功名的穷书生,顶顶瞧不起他们这种‘俗人’,让他帮着写封家书什么的脖子能翘到天上去,月华以为何珩肯定不屑于把自己画的东西拿出来给月华做绣样,没想到何珩却主动帮月华画绣样,画了一幅又一副,供月华挑。
月华拿着一堆绣样子,真绣了一副枕头套子。
夜深的时候,两人躺在床上,月华的头发铺散在枕头上,何珩还喜欢抓着月华头发,照着枕头上的莲花摆成莲花形状。
月华大部分时间不搭理他,自己个儿翻过身去睡觉,有时候恼了,把自个儿的头发抢过来,他还不高兴,一定要把月华的头发抢过去拿在手里玩儿,颇为执着。玩够了,抓着月华头发睡觉,手掰都掰不开,第二天起来月华发现那儿的头发有点儿卷。
月华的头发发尾有些干枯分叉,偶尔兴致来了,躺在床上不睡,说些悄悄话,何珩点了灯,就着灯光,拿了小剪子给月华剪头发上的分叉,他还从唐简那儿讨了个何首乌的方子,做了药膏,嘱咐月华每天拿药膏擦头发。
何珩外边儿看着很严肃,不好接近,然而跟他接触发现他很心细,什么事儿都能安排妥当,这种细致妥当中又带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淡定与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说话做事儿也很温柔照顾,无论人家怎么样,他都习惯把自己料理好,把身边儿的人照顾好,他自个儿妥当,对身边的人宽容,月华有时候没做好,或者栗子哪儿不对,他也不说,但是他的无言又。悄无声息的引导着你这种脾性到了那儿都成成为一群人的核心,但是这种温柔照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