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接了几年客,到了十九岁二十来岁攒了钱就回去给家里的兄弟娶媳妇,自个儿再找个更深的深山嫁了。
因为穷,家里人不管反而支持,她们年纪小,一心只为钱,客人随便玩,什么花样都有,比教坊的妓子还放得开,要加低廉,生意很好。平日里军里的一些军士也喜欢往这里跑。
这里还是个藏匿外室的好去处,很多军里军官或者宿县的小官都喜欢把自家的外室安在这里,不打眼,房子还便宜。
宁遣玩了一阵子妓子觉得腻歪了,忽然觉得玩儿人妻也是个不错的玩法。这一套,穿了一身湖蓝色的软缎长袍和书生巾,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边走边摇扇子,神气扬扬,小厮旺儿手里拿着个很大的钱袋子,宁遣看到路边的乞丐大手一挥,小斯旺儿立刻往乞丐碗里丢几个铜钱,乞丐跪地磕头谢恩,他得意洋洋的点点头,惹得街上的贩夫走卒注目。
他走到一家客栈坐下,点了几个菜两只眼睛来回逡巡:“你给我警醒些,看到模样齐整的就指给爷们儿看,爷们儿有赏。”
这儿住的大多数是人家的外室,大部分都不是什么正经的良家妇女,好多妇人做了人家的外室又在外面勾搭几个男人,这种女人放得开,好勾搭,到时候摆脱起来也方便,不少人在这里勾搭人。
旺儿经常跟着他出来自然之道他要干什么,跟着出来干这事儿有赏赐,爷们儿玩剩下的运气好他能沾沾,自然是愿意的。
两人在街上看女人,看了半天都没有宁遣看上的:“今儿晦气。”
旺儿指了指斜对面:“爷们儿你看那儿。”
宁遣望过去,看见对面窗台上站着个红衣美人儿,她身上的衣服很紧,一挺胸,能看见鼓鼓的胸脯子,领子开得低,露出脖子底下一片白肉,一抬眼,一双媚眼扫过来让宁遣酥掉半边儿。宁遣看着有些发痴,那个女人见他冲他笑了笑,立刻关上了窗户。
宁都尉一直都嫌弃宁遣没脑子,其实呢,其实人都一样,有些人看着傻只是脑子没往那处想,这位宁遣就是,其实也不是脑子不会想事儿,只是他的脑子全想着怎么玩儿女人了。
他立刻唤来店里的店小二,赏了他几十个钱:“我问你,那个楼上住着哪家儿!”
店小二在这街上做了十几年,看这情形,就门儿清了:“您说那家啊,前几天才搬来的,主家呆了一天就走了,只留下媳妇子和一个十二三岁的烧火丫头。这个夫人没出过门,每天半上午的时候,那家的烧火丫头会出来买菜。在我这里就能瞧见。”说完有效道:“官人还要问什么,我倒可以再去打听打听。”
“不用了,你去吧!”那个小二径自去了。
过了一会儿茶水喝完了,宁遣又让小二续了一壶茶。过了半个时辰,那边儿的窗户又打开了,一个枯黄头发、干瘦的丫头探出头来,瞧了一眼又关上窗进去了。
他也不着急,调情就是要这种欲绝还休的调子。
在花场中逗留久了的人,一看这妇人的情形就知道她是个在外头浪的,心知有戏,故意让店小二去大街上的德聚福大酒楼整治了一桌五两银子的席面,摆在大堂中央,一个人悠闲地坐着喝酒吃菜,引得来往人的注意!再过了半个多时辰,那边的窗户又开了,那个红衣服的女人探出半张脸来,张望了一番,朝他看了一眼,他故意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拿在眼前观摩了一番,扔在桌上赏给店小二,银子打在桌上清脆作响,自个儿拿着扇子,站起来了走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就往兰花巷子跑,仍旧坐在这客栈的大堂里,到了半上午的时候果然看见那家的丫头出来买菜。他递了个眼神给旺儿,旺儿拿了几百钱跟在那个丫头的后边儿,那个丫头在菜场上卖鸡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