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就撑不住疯掉了。”
“你总是喜欢自贬。”肖兵摇头。
陈大海现在精神刚刚平复，没有意识到肖兵话里不对劲的地方，苦笑道：“我哪里自贬了，窝窝囊囊的教了这么多年书，除了耍嘴皮子什么都干不了。就刚才在隧道里做那个安全屋，还主要是靠胡铁他们几个。”
胡铁就是那个小胖子，现在俨然已经是几个学生的头头。
“在我到之前，你因为救人和布置防护，已经消耗了很多体力。但为了让学生们保持信心，哪怕身体再虚弱，也故意作出活力充沛的样子。”肖兵道：“你不是干不了，而是真的没力气了。”
陈大海怪怪的瞅了肖兵一眼。明明第一次见，这个人却好像非常了解自己。
“算了，不说这个了。吴冬冬的事，也要谢谢你。”
“他是你的学生，我答应过的。”
“你知道我的意思。”陈大海摇了摇头：“他偷走氧气罐的事我知道，找他的时候被他装作没看到我也知道。甚至最后逃走的时候，他要求跟你一起上去，恐怕都有些自己的打算。你给我们所有人觉醒异能，唯独没有他，恐怕不仅仅因为是那个什么基因不够的缘故。”
肖兵没说话。
难得糊涂，说的就是陈大海这类人。很多事情不是不清楚，但只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缘由，让他们选择了沉默。陈大海在其他学生面前故意倾向吴冬冬，就是怕少了学校的保护，让吴冬冬和其他学生的矛盾激化。
“那个孩子很聪明，但多是小聪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在学校以为老师们都被他骗到了。可实际上，只是因为他家里有门路，把几个校领导都打点好了，再加上学习成绩稳定，老师们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离开学校这个围墙的保护，他那套行不通的……”
陈大海正滔滔的继续说，肖兵突然摆了摆手，打断道：“你和我说这么多，是不是就是想告诉我，他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应该给他改正成长的机会。”
陈大海点了点头：“其他孩子也是一样。”
“大人也是一样，每个人都会犯错，也都有改正的可能。”肖兵道：“你放心，我不会对吴冬冬做什么。”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陈大海笑了。
“你放心，我可不放心。”肖兵道：“你是个好老师，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任何一个学生牺牲自己。但牺牲不代表一定伟大，有时候你救一个人，反而会害了一群人。希望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你能理智的思考。”
“那是自然。”陈大海又笑：“你别看我奔四的岁数，但我可不是什么圣母大叔。”
肖兵也笑了，但笑的多少有些苦涩。
圣母大叔，曾经是陈大海前世的一个外号。但这个圣母，跟传统意义上的不太一样。这一世，救了他的这些学生，应该不会让他再重蹈覆辙了吧。
“救人的基因真没有了吗？”陈大海瞅了一眼吴冬冬，吞吞吐吐道：“那个孩子，还在昏迷……”
肖兵暗自无奈：“他只是呛水，死不了，一会就能醒。”
肖兵没有撒谎，吴冬冬虽然昏迷不醒，但只是被水呛的，没有大碍，刚才已经给他做过救护处理。这边话刚说完，吴冬冬便悠悠醒转过来。
见吴冬冬醒了，陈大海忙过去询问身体状况，顺便说明现在的情况。
“蒋东，你抓紧时间休息，最早十个小时后就是下一波灾变了。”肖兵招呼蒋东。
在水下隧道耽搁了不少时间，按时间算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肖兵原想早些赶路，可看现在的情况，怎么也得熬过第3日的灾变再行出发。